除了大房的人不能出江苑之外,其他的人都被陆赵氏叫到房中商量对策。
“祖母。”陆锦华紧皱着眉头的看着陆赵氏,“眼下盛哥儿患上了天花,不知道祖母是如何打算的!”
“祖母还能怎么打算!”陆锦时可是坐不住了,难得风流成性的他也有这般紧张的时候,“祖母!那可是天花啊祖母,是会传染人的啊,您还在想什么,还不赶快叫陆锦阳带着她弟弟搬出咱们陆家!”
冯氏抿唇低声呵斥,“锦时,不可以胡说。”
陆锦时委屈的扁嘴,“娘,我本来就说的是实话,难道因为陆锦盛一个人,叫我们陆家全家陪葬吗,等着咱们大家都得了天花的时候,你才知道后悔了。”
“要我说,祖母,父亲早就该成年立家同大房分家出去了,可是这么多年,祖母都拦着不许分家,不是我这个做弟弟的瞧不上我那二姐,可是祖母您看看她这些年来做的糊涂事情,看看我姐都被她连累成什么样了,好好的名声被拖累不说,便是有那样的女人在咱们陆家,谁还敢娶陆家的女人啊!”
陆锦时伏在陆赵氏的膝盖处,“祖母,您是最疼爱三姐的,难道您忍心让三姐受委屈嘛?您不知道,昨个三姐去赴宴的时候,便有好多夫人对陆锦阳指指点点的。还得三姐也跟着抬不起头,若是再这么下去,三姐的婚姻大事就全完了啊!”
锦华昨天受了委屈?陆赵氏心疼的看着隐忍的陆锦华,“华姐儿怎么也不和祖母说一声。”
陆锦华抿了抿唇,“祖母,没有多大事情,锦华受些委屈不算什么!”
陆赵氏急了。“怎么能不算什么呢?我的锦华我都不舍得说半句。”
“可不是呢,姐姐心善,害怕二姐会被您责罚,便什么委屈都藏在心里不说,总是想着少一事最好,可是祖母,有的时候姐姐过分想让。反而会让二姐更加过分。”
“我可是听说了。盛哥儿查出来病症的时候,他院子里的奴才可瞒的可严实了,都没有想来告诉祖母您。您才是陆家真正说话算的人啊!可见陆锦阳居心叵测。”
到了最后,陆锦时甚至对陆锦阳都不愿意称呼二姐。
想起那天花的可怕,陆锦时便觉得一身的汗毛竖起,他可没有活够。这花花世界还有那么多好东西没有玩够,因为陆锦盛而丢了性命实在是不划算。
陆赵氏被陆锦时说的有些动容。“锦时。这件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
陆锦时跳起身,“祖母,您还在犹豫什么?”
“父亲,您说这件事儿子说的对不对?”
陆赵氏将目光看上陆成。
陆成面容凝重。“要儿子说,锦时说的很对,母亲。分家这件事情儿子也不是第一次同您提起了。从前您说大哥的身份在陆家便是多一层保障,儿子没话说。可是现在,锦盛的病情非同一般,天花,您不是不知道它的厉害,稍一不慎,那便是丢了性命,两相比较,儿子还是宁愿没有大哥那微乎其微的助力。”
说起分家的这件事,陆成也是心中感慨万千,陆赵氏强压着不许分家,陆元先后的几位夫人都不是善茬,而且母家的权势崇高,特别是何素心,因此,在陆家主外的还是陆元。陆赵氏总是抱怨自己没有才干,什么事情都有陆元去做,哪里还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也不能怪自己不长进。
这次是个好机会,既能让天花的危险远离二房,又能让陆成得到陆家的权势,得到历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