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无心,或是试探,都不重要。
碧冬想了一会儿,觉得沈柔凝说的很有道理,就忙自己的去了。
当陈厚蕴散着甘醇的酒香来到之时,沈柔凝正惬意地睡着了。陈厚蕴故意靠近她的面颊哈了一口,将沈柔凝哈醒了来,睁开了眼睛,不禁皱了一下鼻子:“你喝了很多?”
陈厚蕴道:“也没有太多。倒是榕哥饮茶不少,去方便了好几回。我这里呢,是浪费了岳父大人许多好酒……”他将袖子抬起来给沈柔凝闻,扑鼻的酒气差点儿没让沈柔凝给醉倒了。
他的衣袖替他代了不少酒。
沈柔凝有些为沈端榕感到悲哀和担心:如此简单的伎俩,他都没能看出来,将来出门交际,只怕是要吃大亏的吧!
陈厚蕴收回衣袖,轻声问道:“很累么?刚才遇上范嬷嬷,她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猜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沈柔凝随口道:“是提醒你少饮酒么?”
“她心疼你这几日太累了,让我节制一些。”陈厚蕴笑起来。
低低的笑声掺杂着酒意在沈柔凝耳边响起,熏的她的面颊也跟着酡红起来,不禁啐了陈厚蕴一口。
没有伶仃大醉。但微醺的感觉,更加美妙。
陈厚蕴眯着眼睛,轻叹道:“夫人这个地方不错……我也眯一会儿。范嬷嬷说的不错,我也要多多节制,多多休息呢。”说罢,深呼吸一口,闭上了眼睛。
他一来,周遭全都是他身上的气息,粘稠地填满了所有的空隙,又搅得她心乱纷纷,再没有了刚才的闲适。
沈柔凝抿唇许久,轻轻地轻叹,却裹在了唇边,没能传出去。
陈厚蕴傍晚时分才离开了沈宅,回到了陈府。
他去了正院,给陈大太太见礼,问道:“承方呢?怎么这会儿睡了?”
陈大太太叹息地往里面一指,道:“哭了一整天,饭也没有吃几口,一直说爹爹偏他,伤心的很,谁劝也劝不好。现在累很了,才睡着了。”
陈厚蕴一听也时分揪心,却是皱眉道:“怎么突然讲不动道理了?”
陈大太太不高兴了。她坐直身体,道:“他才多大?两岁不到的小孩子,能听懂简单的话已经是聪慧的了,你指望他真的就能听懂道理?之前他乖,那是因为不想让大人们不高兴了会不喜欢他了!”
“没有娘的孩子,哪个不是早早懂的看人脸色?难能像是有娘的孩子一样没心没肺!你小的时候,闹起来的时候比承方凶狠多了!你说他?”
陈厚蕴被陈大太太这扑面一通说的有些羞愧难受,忙道:“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又不是不疼承方……只是,小孩子不能惯的。他可是您的大孙子,你心疼归心疼,规矩也得从小就有,是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