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败露,还是被人家亲爹看到,他堂堂一国太子总不能翻脸不认帐吧。不过这苏月不过是相府庶女,自然是当不起太子妃之位,许她一个侧妃之位已该是感恩戴德。
夜天栩都不愿再回头看一眼苏月,方才不过是为了解那媚药,苏月那女人,他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本以为礼佛四下不会有人来,完事一笔钱便解决。
谁料这女子竟是丞相家的女儿,还被苏兆成逮个正着,不许侧妃之位,恐怕难堵今日众人悠悠之口。
夜天栩一踏出房门,就见门外聚集众人,或惊讶或隐忍鄙夷地看着他,脸色更阴沉,大步跨离后厢房。
而房内,苏兆成怒不可遏地背着苏月,毕竟是女子,即使是自己的女儿,穿衣还是不能看的。“苏月,你竟能做出这等下流之事,让我相府颜面何存!”
“爹……”苏月眼泪吧嗒吧嗒掉个不停,穿衣的手都在发抖,“是……是太子殿下……”
“还有脸说!”苏兆成怒道。
苏月微微颤抖,是青玉告诉她太子殿下会途经后厢房,若是想让太子殿下记住她,今日便是最好的时机,她心仪太子殿下许久,今日又有苏念相赠那盒胭脂,抹了必定脸色愈佳。
她便兴致勃勃地寻着太子殿下而来,谁知中途不知被何物绊了脚,就扑到了太子殿下身上。
而后……太子殿下便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她,然后便……越往下想,苏月脸越红,愉悦之心溢于言表。
可她要不要将此事告知父亲?苏月微微颔抬眸,见苏兆成浑身笼罩着乌云一般,想想还是作罢,青玉也是为了让她能入太子殿下的眼,苏念又赠了她桃红胭脂。
而如今虽父亲气恼,可她还是得了个太子侧妃之位,也算是受了苏念的恩。
若是将苏念捅出去,太子殿下便有理由不认帐,莫说太子侧妃之位,她名声尽毁,此生难再婚嫁,然而留在相府定会被蒋氏瞧不起,下人欺凌。
得不偿失。
于自己,她不能说,于恩义,更不能说。
苏兆成半天没听到苏月的动静,恍惚记起,这是苏月,而他闻风赶来的传闻是苏婉不贞……甩甩袖,疾步走向隔壁厢房。
再出门,主持已在疏散看戏的众人,苏兆成脸色更黑,推入房中。
关上门,苏兆成只见苏婉衣衫整洁地坐在床沿上,眼神空洞无神,地上躺着一名陌生男子,草席遮身,脸已分不清模样,被打的鼻青脸肿。“婉儿。”
不自觉竟放轻了语气,苏兆成无奈,此时苏婉定是难受不已。
“滚。”苏婉微启樱唇,语气平和,有气无力,却是那么冰冷,不难听出她此刻心情压抑。
苏兆成愣了愣,不知该说什么,犹犹豫豫,还是有点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苏婉微微蹙眉,她与苏念喝那杯酒,绝对没问题,之后去了佛堂,再之后便是来后厢房,看来问题不是在佛堂,便是她的厢房。“查查佛堂,还有我的厢房,有没有媚药迷药之类的东西。”
苏兆成闻言一愣,随即眸子里冷光闪过,“好。”苏婉脸色还是阴沉,方才她坐在床上便轻而易举地关上门,还好苏念不在,否则自己身怀武功之事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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