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带她离开这院子,不能眼睁睁看着林祖母就这样被你放任生死!”苏念淡然如水的声音第一次有了让人心生寒意的威压。
“你确定要如此?”苏兆成眼里划过一抹悲痛,更多的是愤怒。
“有何动摇?”苏念莞尔一笑,“我离府七年,这相府又有多少人记得惦念?而我的爹,在我娘死后第二日,尸骨未寒,就将其唯一的女儿远送云木崖,不问生死。”
苏念侧过身,扶起林祖母,看她身上灰尘仆仆,一脸不知所措玩弄着手指,苏念眼里却不见一丝嫌弃或鄙夷。“年幼时林祖母对我疼之爱之,如今她年老难自理,我也当对她惜之护之。”
苏兆成额上青筋暴起,扶额道:“好,我倒要看看你一个闺阁女子带着一痴傻老妪如何生存!”
苏兆成甩袖,处于狂喜中的蒋氏连忙靠过来正准备献媚顺道对苏念冷嘲热讽几句,已经大亮的天本该不再起风,此时却忽然一阵风过,众人皆捂眼闭尘。
再睁眼,那一袭锦衣立于门前,眉眼如画身形如仙,深邃幽黑的瞳孔中泛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光,双手背在身后,犹如傲世九天的王者。
苏兆成先是一愣,随后作揖道:“老臣见过裴世子!”
“臣妇见过裴世子!”
蒋氏低着头,却紧皱着眉头,这突如其来的裴子墨,恐怕没那么容易把苏念赶出去。
裴子墨素手一抬,示意众人不必多礼。余光瞥了苏念一眼,便收回视线,复而看向垂首着的苏兆成等人。
苏兆成只觉着四周空气都带着股寒意,这裴世子也不知道来做什么,来了又不说话让他也没个底。“老臣斗胆敢问裴世子再次驾临相府,作何贵干?”
裴子墨脚步微抬,走到屋内,打量了一会这屋子,道:“这屋子晴透阳阴漏雨,相府何人所住?”
苏兆成恭敬答道:“没什么人住,闲置罢了。”
苏念撇过头,不愿听苏兆成这阳奉阴违之言。
裴子墨眼里染了一分笑意,轻咳两声,“这屋子尘土飞扬,丞相往日里都不派人稍作打扫?堂堂相府,闲置屋子也不至于这般脏乱。”
“世子说的是,”苏兆成附和道,心里也摸不准裴子墨在想什么,“午时便命人来清理。”
“嗯,我堂堂男儿待着都觉难忍不堪,若是老人生活在此处定是生不如死。”
这下苏兆成是完全摸不清裴子墨这唱的哪一出了,裴子墨素来洁癖甚重,今日竟踏足这破院,又说一些云里雾里之言,苏兆成实在摸不着头脑。
蒋氏也是一头雾水,裴子墨昨日为苏念出面,今日一来说的净是些不着边际的话,所谓何意?
裴子墨将众人脸色尽收眼底,锦色宽袖一挥,明黄圣旨便已稳握在手。“相府众人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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