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郑叔睁开眼,周围的风声渐渐平息,刚才紧绷得令人难以动弹的煞气倏然褪去,远远的往前望,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总算是走了。
他收起铜锣,松了口气。
——
安静的房间里传出某样东西裂开的声音。
细细碎碎的响动,随着男人的清醒蓦然沉寂。
此时正是午夜,傅天琅从梦中清醒,看着已经裂开了一道裂痕的玉葫芦,他抿着唇起身,床头的金属灯罩同时映出他雪白得近乎骇人的脸庞。
他仰起头,只觉一阵“嗡嗡”的声音在脑海中盘旋不去。
身旁躺着的还是昏迷不醒的乔莞,但他此时看她的眼神,已经产生了变化。
“莞莞,你知道我在的,对不对?”他侧过身,声音粗哑,一遍遍的抚过她的发,“快回来吧,如果实在难捱,给我托个梦也好。”
他撑起胳膊覆在她身上,垂眸打量正在熟睡的少女。
她有呼吸,有温度,仿佛只要天一亮,就会睁开眼,笑眯眯的叫他……
他眼神怔住,突然低头吻她,吻得极致、深入,但她却给不起他任何回应。
这副身体,是她联系阳间唯一的媒介。
可他吻她,她没有反应,抚摸她,她依旧死气沉沉,只有微弱的呼吸告诉他,她这副“皮囊”并没有完全死去。
这样的“乔莞”,真的能感受到他对她的感情?
傅天琅努力睁了睁眼,试图看清周围的环境,窗外的月光在他眼中变得蜿蜒扭曲,一晃一晃就像两道火焰在不停闪烁。
“莞莞。”他一路吻上她扁平的小腹。
乔莞虽然沉睡,但借助葫芦里充沛的灵气,身体机能仍然在正常的运行,既然如此,那么孕育一个新的牵系,也并非没有可能。
他略略撑起身,等待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尽头,又或者在某一日,她突然出现在他梦中,告诉他,她再也撑不下去了,请求他的原谅……
想着,傅天琅突然坐起身,看着仍在熟睡的“乔莞”,他在黑暗中冷笑。
他看她长大,守候她足足两世,所有的感情几乎毫无保留的倾注,可如今可笑的是,一年了,哪怕他付出再多,却依旧不足以成为她必须回来的理由。
“莞莞,在你心目中,陪你长大的乔琅算什么?”他咬牙切齿的望着她,“兄长?恩人?还是你喜欢,却不爱的男人?”
他没有自信,所以他总在逼她,好不容易逼出她对自己的情愫,却来不及加深这份感情。
他会在她面前失去理智,是因为他很清楚,她对他的爱不够多,至少他觉得远不及他对她的十分之一。
——
最近一年里,地府出了一件新鲜事,某个正准备投胎过好日子的同僚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甘愿去那十八层地狱走一遭,只为了继续还阳,过完余生。
两个负责看守大门的阴司在那窃窃私语。
其实更令地府中人震惊的是,这个平日胆小怕事,畏畏缩缩的小丫头片子,竟破了当年那第一勇士的记录……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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