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舔舐爪子:“她的小腹里有心跳声。”
乔莞愣了半天也没弄明白,黑猫略微鄙视的用眼角夹她:“就是说,她可能怀孕了。”
乔莞脸一沉,过去捏它的耳朵:“胡说,怎么可能。”
上辈子直到她翘辫子,乔丽一直好好的没出过什么毛病,所以她下意识的觉得阿琪听错。
黑猫冷哼一声,不太想搭理她的翻了个身。
隔天早上,乔莞顶着一双黑眼圈出的门。
傅天琅一早在车里等着了,随后一踩油门驶离了这栋小区。
乔莞侧靠在车门边装睡,开车的傅天琅也同样紧抿着唇,没有动静。
乔莞趁着他不注意,偷眼打量他,她其实挺想跟他说会儿话,毕竟打从他复职开始,他们能单独相处的时间就少了。
可谁让她心虚?而且昨天还是当场被抓包。
乔莞悄悄抹掉手心的汗,一扭头继续装睡,一时间,车厢内的氛围静得吓人,也压抑得吓人。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看着熟悉的校门口,乔莞长吁一口气,坐直了身说:“我走了。”
她说完去拉门把手,然后拉了一次,又拉了一次……
锁了?
她没有马上吭气,而是侧过脸,拿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瞅他。
沐浴在晨光中的傅天琅没有半点表情,清冷的线条冷硬,侧脸的轮廓仿佛雕琢而成般英挺深邃。
“离别吻。”他侧过脸,对着她的眸色很柔。
乔莞顿了下,面上登时浮出一丝红晕。随后她用指甲在皮椅上刮了刮,最后瞅了眼时间,慢吞吞的凑过去,在他脸上印了一记。
“行吗?”
很显然是不行。
他不动声色,两手始终搭着方向盘,似乎并不满意她的敷衍。
乔莞看看四周:“被人看到怎么办?”
傅天琅抿抿唇,不悦的盯着她的唇:“不会。”
乔莞半信半疑,但还是慢吞吞的爬上他的大腿,朝那张看似冰冷实则柔软温暖的唇上印了过去。
她睁大了眼,几乎是脸贴脸,嘴皮贴嘴皮的与他对视。
两人谁都没动,约莫停留了数十秒,乔莞抽身离开,往后靠的时候唇上还残留着他纯男性的气息。
“行了吗?”她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一张沐浴在晨光下的小脸蛋显得格外柔和。
他垂眸将目光定格于她微微翘起的唇,仍旧不发一语。
既不说话,也不开锁,只是两手圈着他的腰。
乔莞摸摸鼻子,这个人很明显是觉得不够……
乔莞憋着气,又凑了过去,她撅着红唇吻吻他的鼻子,吻吻他的眉毛,想了想又去吻他的耳朵、额头、下巴,可一整套服务下来,对方也只是勾着唇看她,并没有什么表示……
这样还不满意?
乔莞苦思冥想,索性有样学样,回到最初的地方,撬开他的唇……
柔软的小舌头就像点燃了一团隐忍许久的烈火,火苗子“噌”的一下往上蹿,噼里啪啦的烧了一片一片,烧得乔莞两眼一翻,险些岔了气。
好不容易他把她松开,乔莞身子骨一酥,软趴趴的倒在他怀里,边喘气边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今天怎么那么乖?”他与她一起喘息,垂眸,漆黑的眸子一时间深得吓人,那仿佛已经见识过沧海桑田的神色令她不解。
乔莞心下一咯噔,忙坐起身,笑得眉眼弯弯的把话题绕开:“你不喜欢。”
傅天琅不作声,抬头看了她半晌,用手指轻轻刮上她的后脖颈,诚实的说:“喜欢。”
粗粝的指腹在皮肤上若有似无的划过,乔莞的脖子本就娇嫩,这会儿更是忍不住的轻颤,脸更红了。
放学的钟声在接近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敲响,乔莞找了个借口没去给傅天琅送饭,而是绕到附近的一个银行里,把乔丽需要的两千元取了出来,其余的就存入她新开的户口。
等一切手续办妥当以后,她找了家饭馆。
乔莞点了菜,安静的在那等乔丽。
没多久,悬挂在门口的风铃咋响,乔丽来了。
乔莞抬起眼看了看,如果从前的乔丽只是底子好,天生丽质的俏佳人,现在的乔丽就是褪去了那股子青涩,在一身时髦的打扮和淡妆下,到哪都是令人惊艳的绝代佳人。
她冲着乔莞淡淡一笑:“等很久?”
乔莞摇头,目光忍不住掠过她被衣服遮挡住的小腹,脑海中浮出阿琪的话。
“我把钱带来了。”她推出去一个信封。
乔丽大喜,也不问她这钱的来历,伸手就要取走。谁知乔莞不放,死死的拽着一角。
乔丽不太高兴的抬眸:“什么意思?”
明明说好的,怎么这会儿又反悔了?
乔莞盯着她不放:“你要这些钱干什么?”
乔丽抿抿唇:“我的事你不用管。”
乔莞一副没得商量的样:“你不告诉我,这钱就不能给你。”
乔丽愣了下,怒道:“乔莞,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管?放手。”
乔莞仔细的观察她,是越瞧越像,最后问道:“姐,你是不是怀孕了?”
此话一出,乔丽震惊的抬眼看她。
“谁,谁告诉你的?”
她没有否认。
乔莞瞪大眼:“谁的孩子?你要这些钱难道是想打掉他?”
乔丽咬着牙根,一使劲终于把那个厚厚的信封抢到手:“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那么多做什么?”
目光又一次掠过对方的小腹,乔莞的反应是脸一白,摇头:“是谁的孩子?如非万不得已,堕胎是非常损阴德的。”
乔丽不解的抬眸:“什么阴得?”
乔莞一脸正色:“总之就是不好!”
其实在中国有句古话是这么说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小鬼指的就是堕胎的婴灵,他们原本满怀欣喜的要来到这个世界上,却被人硬生生掐断活路,死后的怨恨自然比一般鬼物的深,如果无人替他们超度,是没有投胎的可能。
而他们的灵魂在被流掉之后会一直跟着自己的父母,特别是母亲,刚开始也许这些怨灵不够强大,但等到时间的推移,他们慢慢强大的时候,对父母的报复心也会越来越强烈。
所以堕胎的女人得各种妇科病的很多,甚至在生孩子时因为大出血而死亡的也不在少数。
当然这些还不是最严重的,严重的是下了地府,每堕胎一次,就与杀人无异,背负着那条罪责,下辈子很可能就被迫进入畜生道。
乔莞想跟乔丽好好解释,但她的话可信度太低,只能从科学的角度来,比方说堕胎对身体不好,子宫壁会变薄,往后会造成习惯性流产之类。
乔丽原本不耐烦,后来听出她的关心,表情也柔了:“放心吧,我就傻这一次,往后一定会带眼识人。”
乔莞端着茶杯想了半天,又问:“他不肯负责?”
她不认为乔丽长得差,相反她的外貌甚至比明星都耀眼,上的又是名校,往后毕业必定前途无量,条件那么好,到底是谁这么不开眼?
乔丽苦笑:“不是不肯,是不能。”
乔莞愣了下:“为什么?”
乔丽:“他是个有家室的人。”
刷的一下,乔莞的脸又白了数分,她用力的抓抓头发,憋着一口气:“他骗了你?”
乔丽摇头:“不,我自愿的,好了,先说这么多,你自己吃吧,我先走了。”
乔莞站起身,刚要拉住她,又见她回头道:“这件事你不要告诉爸妈,姐姐很少求你,但这次你一定不能说,你要是捅出来,我这辈子就毁了。”
望着她的背影,乔莞不知道说什么好,可如果不阻止,她下辈子就毁了。
晚上,乔莞趁着乔丽没回校,披上鬼差袍子,以灵魂的状态来到她的房间。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知道她在洗澡,乔莞翻出她的手机细细查看,终于找到了那人的电话和住址。
随后她又用去了一张车票,乘坐鬼轿去了乔丽所就读的学校。
原来那人是她的老师,三十岁左右,长得温文儒雅,并且有一位家世显赫的妻子,两人前两年才刚生下了一个儿子,如今又怀上了第二胎。
乔莞坐在阳台,看了眼屋内恩爱的夫妻,身上的白袍被夜风吹起。
这时,男人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又看了眼妻子,不知与她耳语了什么,一个人出了阳台,并且拉上门。
乔莞坐在他身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月色下,他小心翼翼的接通电话,随后压低了嗓音说:“你怎么又打过来了,我是爱你的,只是兰兰她……怀孕了,抱歉,我不能丢下我的家庭,虽然我爱的是你,抱歉,是我配不上你……”
乔莞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哭腔,很显然那是乔丽的声音。
再瞥了眼这男人一副理所应当的嘴脸,乔莞拧起眉,突然重重的往他后脑勺那拍了一巴掌。
男人的痛叫引来了妻子的关注,只见她挺着一个大肚子过来,问:“你在跟谁通话?”
男人摸摸被打疼的脑袋,困惑的看看四周,揽着妻子的肩膀进了房间。
此后,乔丽回到学校,乔莞没有办法,只能下了躺地府与郑叔谈话,得到的答案始终是那套“因果”论。
“既然天命已定,你没事别瞎掺和。”郑叔说得很保守,一甩手就要赶她走:“回去吧,没看我正忙着吗,别总拿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烦我。”
乔莞碰了一鼻子灰,隔了几天再去看她,乔丽身后果真跟了一团灰蒙蒙的气。
那是一只尚未成型的怨魂。
------题外话------
昨天中秋,也没来得及跟大家问个好,是在罪恶,还一声不响的断更了两天,更罪过,可谁让豆腐昨晚喝醉了,跟老爸在饭桌上干了一瓶老白干,差点耍酒疯,周后今天上班,立刻忙得屁滚尿流也没时间码字,拖啊拖啊的到了晚上,豆腐鞠个躬,这几天会把字数补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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