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被堵住,浓烈的酒精味儿窜入口腔,麻醉。
“不要说,就算你抛弃了我,我也不要你死,舍不得。”
冷骐夜说完,一头栽进了浴缸。
一念囧,这个男人,到底是清醒的还是醉糊涂了,说话这是让人受不了。
她替他扒掉衣服,替他洗澡,以前她肯定是不敢了,这段时间在他的教导之下胆子大了很多,跟什么人学什么人,这话真的一点都不假。
男人是真的喝多了,大爷一样躺在浴缸上,任由她捏来揉去,洗白白。
“唉,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看来以后想让你乖乖听话就是让你喝醉。”
一念碎碎念着,很细心地帮他搓澡,她的手突然被抓住,他瞠着一双幽深的眸打探她。
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你醒了?”
冷骐夜勾唇,似笑非笑,“我还没醒,但是老二醒了。”
她扁嘴瞪他,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赶紧挪开。
他居然没有撒谎!
长臂一捞,他将她拽进了大浴缸,让她瞬间变得湿漉漉的,就坐在他的大腿上,某物……
看着她身上的淤青,他心疼地去吻,每吻一处就是洒下火星,她禁不住哆嗦,“别,我现在还痛着,承受不住。”
“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弄疼你了,我道歉,让你惩罚我。”
他双目如火,清醒着,已然没有醉样儿。
一念佯怒地打他的肩膀,“痛死了,到现在都还痛,感觉骨头都要散了,你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是是是,你教训得是,我错了,不该小心眼不该嫉妒,所以请你惩罚我。”
她眉梢翘起,得意地挑起他的下巴,“态度还蛮端正的,让你自己选惩罚的方法。”
他严肃地清了清嗓子,“昨天是我错了,强上了你,最严厉的惩罚就是以牙还牙,请你强上我,让我受到应有的折磨。”
这……
一念的嘴角抽搐,觉得这男人一定是恶魔的化身,不然怎么想得出这么变态的惩罚方式,她才不要上她的当。
“算了,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昨天的事情一笔勾销。”
“不行,翻了那么严重的错误一定要受到惩罚才行,就刚才我说的方法,请老婆大人执行。”
“……”
心情好了,做任何事情都很顺,精神上是,身体上也是。
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中午时分,一念软趴趴地躺在床上,根本不想动。
冷骐夜一边替她擦头发,一边安排今天的行程,说是吃过午餐之后带她去医院看柏崇。
“真的?说话不反悔?带我去医院。”
“真的,只要你好好吃饭,吃完了我就带你去医院。”
“谢谢你。”
吃过午餐,冷骐夜果然没食言,亲自开车带她去医院。
才几天不见,易惗受了一圈,满脸都写着自责,姜伟被关监狱,可是她却内心愧疚,觉得是自己害了柏崇,把工作都辞了成天在医院照顾着,不敢怠慢半分。
一念心疼这女人,当初若不是她和冷骐夜自私,易惗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柏崇昨天的情况还算稳定,一整天都没闹腾,大家还说没准儿他能自己康复,可是今天一早就开始发疯,砸东西骂人,好几个进去打镇定剂的医生都受伤了,根本没人进得了他的身。
现在还在闹着。
已经换到了特殊隔离病房,家属只能透过门上的窗户看里面的情况。
病房里狼藉不堪,病服上到处都是血印子,此时还把头往墙上撞,撞得满头是血。
一念根本不敢看,皱紧了眉头别过眼去,抓住冷骐夜的胳膊,“真的没有办法救他吗?他这样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冷骐夜的薄唇抿成了刀片儿,将颤抖的她按入怀中,“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治疗他的人,不会让他死。”
不过冷大boss第一次有些力不从心,整个国家懂这些的人就不多,而且是国家禁止的事情,不好找,找到的道行不够也治不了。
冷清寒带着一个男人过来医院,那人竟然穿着中山装,看起来特诡异。
“这位是久居深山的连师父,是这方面的高手,柏崇这下应该有希望了。”
一念又惊又喜,说了一连串感激的话,将高手送进病房。
乒乒乓乓。
那连师父还没靠近柏崇,就被柏崇用东西砸破了头,鲜血直流。
听得他说了一句‘我晕血’就这么直勾勾地倒地了。
众人皆愣,冷清寒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