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急又恼,柏崇一直在给她打电话,肯定是在等她,可是她抽不开身。
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总是喜欢拿她当猴耍。
不管她如何激动,男人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睨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崇】,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单字,却让他看得很不舒服,抬手,挂断了电话,果断关机。
“冷骐夜,你!你干什么!你把手机给我!”
电梯门戛然打开,男人凛然走出去,径直往前走。一念又是一路小跑跟上去,一边跑一边嚷嚷。
“啊!”她突然惊呼一声,捂着肚子蹲到地上去,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冷骐夜并没有因为她的变化而停住脚,继续往前走,在一扇大门前停住,手指一按,指纹识别开门,他径直走了进去。
一念蹲在原地,看男人毫无同情心地进屋,捂着肚子蜷缩到墙边。
男人在里面等了很久,没有见到小女人的影子,这才黑着脸复而走出来,看到蜷缩在墙边的小女人,眉心忽抑。
刚才以为她是装的所以没在意,可是现在看来,是真的不舒服,他快步走了过去。
弯身伸出双臂,却被她推开,“你走开,我不要你管。”
“固执!”冷骐夜冷斥一声,将她打横抱起就往房间走。
他的双臂强而有力,胸膛上的肌肉更是紧实得很,硬邦邦的。他的下巴很锋利,就像一把无情的斧头,随时都可能落下来将她劈成两半。
缩了缩脖子,脊背顿时有了凉意,一念继续拧巴着脸,进屋之后就观察手机的位置。
该死!他竟然放在自己的衣兜里,不好拿。
“哪里痛?”他轻柔地把她放置在沙发上,语调变得柔软,柔软得让她愣了一下。
“不关你的事。”一念嫌弃地别过眼去,依旧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脸便秘。
“安一念,你不要给我装,本少爷要是知道你是装的,就把你从这层楼扔下去!”前一刻还温柔如水,下一刻就变成黑面郎君了,果然这个男人就是恶魔。
她苦笑,“要扔现在就扔吧,让我死得痛快,摔死总时间短一点。”说着,缩紧了双腿,痛苦地按着肚子。
“该死!”冷骐夜咒骂一声,“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毛病,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我让医护人员上来处理。”
“我要去医院。”她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说话都困难了,额头上也有细汗冒出来。
看她的样子,不是装的,冷骐夜当即拨了电话,让酒店的医护人员上来。
一念咬唇,这男人果然心狠,就算是她痛得要死了还是不送她去医院,只是叫医护人员上来。
“冷骐夜,你就这么狠心吗?”声音一出,就带着委屈的哭腔,想着当时在手术台上承受痛苦的场景,冰冷的手术台上只有她一个人,她死死地咬着唇,破得满嘴是血,还是不能减少疼痛半分。那个时候她就在想,身体明明打了麻醉,为何还是会痛?
后来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心痛是无法用药物控制的。
冷骐夜眉眼一恸,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片刻之后才冷着脸说道:“既然不舒服就不要说话,你这个女人找死是不是?”
看着他没有丝毫变化的表情,一念无奈地掀了掀嘴角,弯起一抹苦笑,她已经决定放弃了,彻彻底底地放弃,当初执着的答案,现在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她松开手,表情舒展开来,缓缓坐起身来,望着他淡淡地笑,“冷骐夜,你放我走吧,现在的我,真的玩不起。”
低低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祈求,她也是真的累了。
“安一念,只要你把戒指还给我,我就不再找你麻烦,我说到做到。”男人的嗓子已然有点哑。
“我说了,戒指现在不在我手里,在常乐天那个负责人那里,你和他不是认识吗?如果真的需要,买回来就是,为何要为难我这个小人物。”昨晚为了偷戒指,差点……她现在想都不敢想。
冷骐夜沉默了,侧影看起来比之前还冷硬几分,他望着某个虚无的点儿,轻飘飘地说道:“戒指是你接过去的,所以我希望是你还回来,这是对戒指的基本尊重。”
你妹!这他妈是什么理由!
一念不禁在心里问候男人的祖宗十八代,还有比这更无耻的理由吗?尊重戒指?尊重个毛!这分明是存心为难。
“反正我没有办法拿到那枚戒指,你要就自己去找姓江的,不要找我。还有,冷先生,你知不知道,我在美国已经和柏崇结婚了,他也算是你朋友吧,你这样,真的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