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崇苦笑,提着东西快步进电梯。
一念坐在沙发上发达,男人靠近了都不知道,还被吓了一大跳。
“你这么快就回来啦?他家以前生意很好的,通常都要排队,你怎么这么快?”不停地抿着唇,故作轻松地询问男人。
柏崇一眼就看到了她唇上的小口子,“我说,你别老是舔你的唇好不好,越舔越干燥,都流血了!”
“是吗?”她又是本能地用舌头去/舔,确实是一股子的腥味儿,还带苦。
男人恨铁不成钢地瞪她,“嘴唇都出血了,还吃这些上火的东西吗?我看还是不要吃了吧,回头辣椒沾到上面,会痛的。”
“不会不会,我要吃,我现在就想吃这种辣的东西。”
一念嚷嚷着,已经将外卖的袋子打开了来,迅猛地扫荡。
辣才好呢,辣着就忘了其他地方的痛苦了,辣着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掉眼泪了,辣才好。
……
晚上吃了太多刺激性的东西,第二天,一念成功急性肠炎住院了。
被医生教训的大影帝,恨不得把她吊起来痛打一顿,让她少吃点,结果她把所有的东西都塞进肚子里,分明是在发泄什么情绪,只是他没有揭穿而已。他能做的,永远只是陪在她身边,看着她喜怒哀乐。
安童生请了半天的假到医院来看她,还有模有样地买了水果,陪这她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他一走,病房又来了个探访的人,一开始一念还以为那人走错房间了,仔细一想还忆起那人是肖颜的婆婆,肖一珩的妈!
她怎么会来这里?
肖母不客气地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还让柏崇回避,后者也是退出了房间。
“阿姨,您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对眼前这位为难肖颜的长辈,一念当然没有任何好感,可还是装出一副很待见的样子,毕竟是长辈,就算是为了肖颜也不能弄得太难堪。
肖母也不拐弯抹角,直说来意,“我记得上次你和肖颜来过我病房一次,应该是那女人的朋友,正巧看到你住院,所以来问问,那女人和我儿子是真的分手了吗?那个扫把星是不是不再纠缠我儿子了?”
居然骂肖颜是扫把星,一念哪里受得了,强装的微笑瞬间就收敛了,很严肃地望着眼前的长辈。
“阿姨,不是我帮朋友,我觉得肖颜一点错都没有,她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那么不待见她?”
上次在医院看到的场景,到现在都让她很不舒服,这老女人太不好伺候了!
肖母听她这么一说,也是立马垮下脸来,“那女人还得我们家家破人亡,我儿子变成现在这样子,还不都是那不要脸的穷女人害的,当初要不是看我家有钱,会死皮赖脸地缠着我儿子吗?如今我们家没钱了,她不也跑得飞快,她就是个爱钱的女人,你别替她狡辩了!”
“肖颜她不是爱钱的女人!她为你儿子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你凭什么这么说她!你没资格这么说她!!”
一念气不过,也不顾对方的长辈身份,当即大吼起来。
肖颜为了肖一珩答应伊莎那样的要求,遭了那么多的罪,凭什么还让肖一珩的母亲这样侮辱,她为肖颜打抱不平。
肖母见沟通不好,也是愤愤然站起了身,怒斥着一念,“不管那穷女人如果,今天我话撂这里了,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让她缠着我儿子,你替我转告她,让她别痴心妄想了,一辈子都不可能!”
“这种话你对你宝贝儿子说去,跟我说有什么意思?一大把年纪了,有种你不用死来威胁啊,看你儿子到底会不会娶阿颜!你出去,我不想和你说话!”
一念怒然撵客,丝毫不留情面。
肖母气得脸色青白交加,气呼呼地离开了。
柏崇进屋,看到脸红耳赤的丫头,忍俊不禁,“你还真是能耐啊,跟个精神失常的女人也能吵,还被气成这样。”
一念瘪嘴,“实在太气人了,肖颜对肖一珩那么好,却要被说成爱钱,换你你也接受不了,我要是不提她说几句,都对不起我的良心。”
“好了,好了,你别气了,头都气大了,自己的身子要紧,简直像个孩子似的。”
“我才不是孩子,我成熟着呢,我得给肖颜打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我要请她吃大餐。”
“又吃?安一念,你现在在住院还在挂水!”
“没事的,我体质好,只是刚回国水土不服而已,过两天保证生龙活虎,让你感叹。”
“真是拿你没办法。”
阳光打在她的脸上,白皙的皮肤晶莹剔透,干净如水晶,让人忍不住视为珍宝。
柏崇浅笑着,在她打电话的时候替她捋耳发,手伸到衣袋里,再次触摸上那个小盒子。
这样的场合似乎不合适,可是怕等太久之后,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的手心,已经是汗涔涔的一片,当他下决心要掏出盒子时,她紧张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崇,阿颜好像出事了!”
柏崇默默地收回手,镇定地望着她,“怎么会出事,你别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