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霸道地抓住她的胳膊,三步两边拽着她扔到了床边。
真是粗暴啊!一念不禁感叹。
“安一念,你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脑子有包是不是?就不能像个正常的女人一样好好地躺在床上别乱跑?”
出去拿药回来就发现她居然去洗澡了,洗澡就算了,还在里面唱歌,五音不全的女人,唱什么都像鬼亏狼嚎,他在外面听得鸡皮子疙瘩掉了一地,只能看到那个致命的剪影,差点没有控制住冲进了浴室。
一念被训得一愣一愣。
她的脚趾流血了,阵阵的抽痛,可是因为他的话变得全身都痛起来。
她跟他有什么仇什么怨要让他如此对待,既然看不惯就滚啊,干嘛要自己找上门来添堵,就为了骂她吗?骂她就很开心是不是?
才压制下去的怒气,蹭蹭上头。
抬起头,黑漆漆的眸子瞪向男人。
“是,你说的没错,我他妈/的就是脑子有包,我就是不正常,但是敢问冷总,我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你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地指责我?就因为你钱多吗?”
“我觉得你才是神经病,家里有老婆不陪,偏要到这里来教训一个脑子有包的女人,你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说完,猛地从床上站起来,脚趾的伤让她瑟缩了一下,旋即又挺直了腰杆,大步往门口走。
“老娘住不惯这总统套房,我要回家!”
看着小女人盛气凌人的样子,冷骐夜的眼尾闪过一抹矍铄。
还是耍脾气的时候来得可爱,像只抓狂的兔子,谁动她她就咬谁。
这个样子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吧。
双手插入裤带,男人眯了眯眼。
“安一念,你确定要这个模样走出去,你可是个公众人物,回头上报了可别怪本少爷没提醒你。”
欲要拉门的手猛地顿住,一念颦眉,低头看自己的装扮,白花花的肩部胳膊和大腿还露在外面呢,而且脚上的拖鞋也是一只脚穿了一只脚未穿,这个样子,就算不被狗仔拍到,被酒店的员工看到也不好吧。
可男人刚才分明是嘲讽的语气,算准了她没胆子走出这扇门,好吧,她就是嘴巴大胆子小,确实不敢走出这扇门。
垮下肩膀,她郁闷地站在原地。
怎么这么low啊!
“我劝你还是好好地呆在这里,明天再走。”
冷骐夜慢慢地朝她走近,她一个劲地往后退,也没看到后面是一个巨型花瓶。
“小心!”
男人提醒一声,快步上前,一把搂住了小女人的纤纤小腰。
“放开。”
一念伸手去推搡。
冷骐夜伸出手指按住她不安分的小嘴,“不要乱动,后面有个大花瓶,明朝的青花瓷,把你变卖了也不值那么多钱。”
骇然咽了咽口水,她侧头去瞧,果然是有个大花瓶立在身后。
想到是价格不菲的古董,双腿不觉一软,差点坏了大事啊,她现在已经是负债累累了,完全负担不起啊。
看她服帖下来,冷骐夜这才勾了勾唇,弯身将她打横抱起,往大床走去。
“那个……那个我自己可以走……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瞪了一眼。
男人张嘴就是威胁,“安一念,如果你敢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那个花瓶打碎,让你赔钱。”
额,一念满头黑线。
有这么坑人的吗?而且这人还是冷氏集团的大boss,说不去也没人会信吧。
可是能怎么办呢,他再威胁的荒唐对她也很受用啊,她当即闭嘴,乖得跟个猴子似的。
冷骐夜把她放在了床边,这次的力道倒是比之前松了很多,盯着她还在流血的脚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训斥。
“安一念,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岁数的,这样都能受伤,你真的是奇葩啊,小孩子也不会这么笨吧。”
一念瘪嘴,好心情一分钟都没到就结束了,这男人果然是专门来给她添堵的。
她忍,别过眼去。
“算了,这种笨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养成的,你在这里坐好了,我去拿医药箱过来。”
说完,瞪了她一眼往外走。
一念晃神,她刚才似乎看到他的眼里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和担忧,应该是眼花看错了吧。
耸肩,苦笑。
等冷骐夜拿了医药箱回来,发现小女人已经换了浴袍,趴在床上睡着了。
“这么快就能睡着,看来真的是猪。”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抬起她的脚放在腿上,拿出碘酒给她消毒。
脚趾的辣痛感让一念哆嗦了一下,睁开了眼。
看见自己的脚在男人的大腿上暧昧地搁着,她飞快地就要收回却被先一步按住。
“别动!”
男人哑着嗓子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