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联系不上越是担忧,给许霜霜那妖精打过电话,也被提示说不在服务器。
难不成许霜霜对肖颜动了手脚?以许霜霜的性子,被逼急了也不是不可能。
本能的,一念想到了冷骐夜,上次弟弟藏起来也是他找到的,他就好比操纵一切的天神,掌握所有人的动态。
可是,他还生病躺在医院,她不该去麻烦他。
想了想,还是换了衣服驱车去警察局。
守门的保安给张玉芬打电话请示,张玉芬当即反对,反正那肖颜又不是啥重要的人物,好手好脚的,出去野几天自己知道回来。
“张玉芬,你他妈眼里除了钱就没点儿别的吗?要是肖颜有什么事情,我就算是赔钱也要跟你毁约!”
张玉芬被吼懵了。
跟什么人学什么人,一念跟着肖颜,脾气越来越大了。她现在是香馍馍,有的是人要,自然有骄傲的资本。只能宠着哄着,让她去警察局的时候保密一点,别被狗仔队拍到东西坏了名声。
警察局。
此时,冷清清的,只有两个值班的警员。
他们正在玩儿牌,看到有人登门,也没多搭理。
“九点!赢定了!掏钱掏钱!”
“去你的!老子是牛牛!十点!干死你!赢得你裤衩都不剩。”
“干!继续!老子不信今天运气这么背,都让你赢了不成。”
“发牌,发牌。”
一念发现自己在旁边站了两分钟都没人理她。
她急了,一拍桌子,说道:“警察大哥,我要报案!”
“报案?”
正在发牌的警员睥了她一眼,没停下手里的活儿,“大晚上的,报什么案啦?”
话里,分明有揶揄味儿,旁边另一位警员也是笑了,摸起自己的牌。
“干!才八点!”
发牌警员诡笑,慢悠悠地拿起自己的牌,下一秒,狠狠地扔到桌上。
“妈的!才一点!倒了血霉!不玩了,半个月的工资都输给你了,老子去那边打个盹儿,你招呼这位美女。”
粗鄙不堪!
一念蹙眉头,有点后悔到警察局来。
“什么名字?住哪儿?家里几口人?有没有对象?”
那个手气很好的警员靠在沙发上,一边点烟一边问,漫不经心的样子比流氓还讨厌。
“警察大哥,我是来报案的,不是来办户口。”
一念忍着怒气说道。
“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到底我是警察还是你是警察,还要不要报案了?”
算你狠!
她翻白眼,老实告知了个人信息。
“哟,还没对象啊?多大了?”
警员吐了一口烟卷,小眼神透着猥琐。
“我是来报案的!”
一念气不过,从椅子上蹭起身,要不是墙上那个大国徽,她真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这到底是警察局还是流氓窟?
警员瞪了她一眼,翘起二郎腿,“报案就报案,瞎嚷嚷什么?老子耳朵好着呢,态度放端正点儿,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撒泼的地儿吗?”
她被训得哑口无言,沉着脸重复道:“我是来报案的,我朋友失踪了。”
“原来是朋友失踪了,还以为是被男人干了呢。”
去你妹的!
你才被男人干了!
一念气得磨牙,怎么遇到这样的人渣值班,真是恨得想把他那嘴黄牙给拔出来,吃屎长大的吗?
可是她不能骂。
“你朋友失踪多久了?有二十四个小时吗?”
“有,刚好二十四个小时。”
“你朋友几岁?”
“我的朋友当然是跟我差不多大。”
难不成还能是幼稚园小朋友。
“跟你差不多大?那就是成年人咯,精神没问题吧?”
“喂,好歹你也是警察,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人失踪了,首先做的事情不是派人去找吗?”
她终于是憋不住了,不客气地斥责道。
门口的标语上写着对待同志要像春风一样温暖,都是骗人的,这简直就是沙尘暴。
警员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掐掉烟头,把玩桌上的扑克牌。
“这位小姐,你以为咱们警察成天闲着就到处找人啊,你那朋友是成年人,精神又没问题,
你有试着联系她的朋友或者亲人吗?没有是不是?那就不具备立案的条件,回去睡觉吧,别在这里瞎闹。”
满脸的不情愿,满口的不负责任。
一念冷眼瞧着眼前所谓的警员,怒火中烧。
“原来你们警察是这样对群众的,这么不负责任,我要举报你,我要投诉!”
警员一听,眼里尽是狠意,起身走到她面前,威胁的眼神盯着她。
“举报,你举报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
她说着,掏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