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是接到赵静的电话,才知道你们经常联系的,千寻你太不够意思了,走了就不理我了!”牛玉强也说道。
杨千寻上的高中离家有一百多公里,是当地的重点高中,学生大多住校。牛玉强在高中时候追了杨千寻两年,当时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比其他同学走的近,其实在杨千寻看来,也就是少男少女那种朦朦胧胧的感情。坐在杨千寻前面一桌的一个男同学徐谦,在一次课间休息时,悄悄告诉她:“杨千寻,你已经名花有主了,牛玉强在男生宿舍里公然宣布,杨千寻是属于他的,叫我们谁都不能惦记。”
杨千寻听了很生气也很反感,这牛玉强怎么能这样呢?我也没答应他什么啊,是不是他会错意了?杨千寻独自在心中检点着自己的行为,感觉没什么地方做的过分的。她是一个受封建思想毒害比较严重的人,从来没想过在高中时恋爱,所以一直把牛玉强只当成自己的好朋友,可以说说话的异性朋友。一直到毕业临近,马上高考的前几天,她有意无意的,疏远了牛玉强。他们学校只有一个文科班,八十多个学生共用一间大教室,杨千寻的位子靠墙,一天晚自习放学后,同桌什么时候走的,杨千寻没有在意,等她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的时候,扭头看到坐在自己旁边的是牛玉强,正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杨千寻说:“你先站起来,我要出去。”
牛玉强无赖地说:“有本事你就从桌子上翻过去,我不让。”
“你怎么这样?你坐在我们这里干什么?”杨千寻有些急了。
“我只想知道,最近你怎么不理我?也不和我说话?为什么?”牛玉强紧盯着她问。
杨千寻不耐烦地说:“马上要考试了,都忙着复习,哪有空干别的?”
“不行,不是这个原因,你要跟我说清楚!”
看着牛玉强毫不相让的架势,杨千寻感觉很烦,扫视一遍教室,有很多同学都在看着他们,她更觉难堪,坚持要走,牛玉强的牛脾气也上来了,挡着杨千寻怎么也不让她离开,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同学们一个个离开了教室,熄灯铃响了,牛玉强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杨千寻感觉到已经压不住自己的怒火,又僵持了十几分钟,教室里的灯灭了,巡查的老师打着手电筒,大声喊着“熄灯了熄灯了!”向他们的教室走来。这时,杨千寻装作无奈地对牛玉强说:“教务处的老师马上就来了,我们有什么话还是出去说吧,你去锁门,我出去等你。”
牛玉强这才答应:“好,我去锁门,但是你不能走,要在外面等我。”
杨千寻没有回答,借着外面的微弱的光,看到牛玉强离开了她同桌的座位,她马上拿起自己的东西,快速离开了教室,后面传来牛玉强的声音:“你等我,你说话不算数!”
那一晚的事情,虽然两个人谁也没说过激的话,但是杨千寻总感觉很丢脸,她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宿舍趴在床上泣不成声。从那一天开始,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离开学校。以后再想起,杨千寻逐渐的从对牛玉强的懊恼,转为谅解,也有很长的一个过程。
看到牛玉强,杨千寻仍然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还是亲热的上去打了招呼。四个老同学落座,互相叙说别后的经历,才知道牛玉强已经在县政府的水利局上班,并且已经结婚生子。颜芳也已经结婚,老公是当初高中时二班的同学,听颜芳说起来,千寻依稀想起那个同学的样子。
赵静和杨千寻一样,有了男朋友,还没有结婚,赵静的男朋友在市里工作,两个算是分隔两地,不知未来结果将会如何。
颜芳听了杨千寻的经历,颇为羡慕:“我一直想出去闯闯,可是家里不让出去,就这样结婚了,我感觉我都看到我以后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了!生孩子,养孩子,教育孩子,给孩子娶媳妇,再接着看着孩子生孩子,哎!千寻,我太羡慕你了!”
颜芳一番绕口令似的言语引得三人一阵大笑。
牛玉强则说:“千寻啊!毕业后我给你写过信你收到没有?我寄到你家里去的,写了好几封,可一次也没有收到你的回信?”
杨千寻说:“我从来没有收到过,我们村的信一般都是先送到学校,再由学生捎回家的。我的信,肯定是被我爸截了。以前我就看到我爸截我弟弟的信。我弟弟利用假期出去打工,认识个女孩,虽然时间不长,两个人好像有点意思,后来那女孩写来的信,我爸都打开自己看了,看过后还评论,然后就给他撕掉了,我的信可能也惨遭这样的厄运了!”
“看来我们还是没有缘分啊!”牛玉强叹息道。
颜芳一摆手,大声说:“你还没喝酒,就要醉了?快别抒情了,服务员,点菜!”
吃饭的时间,杨千寻把他们在青海发展的计划做了详细的介绍,三个人好像都很感兴趣,都说回去帮忙问问看,有没有愿意去的。牛玉强更是说,他哥哥就是开大货车的,天天在外面跑长途,很不安全,家人很担心,如果有这样的好事,他可以给他哥哥说说,说不定愿意去。
吃完饭,四个人互留电话和qq号,杨千寻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