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秦氏办事真的很有效率,怪不得一个农村妇女,能独自把儿子教育的这么好。
要是没有雷厉风行的性子和泼辣的做事风格,她估计早就被唾沫星子淹死。
第二天阮凤舞她们刚吃过早饭还在打扫院子,就见秦氏拎着两只鸡乐呵呵的进了院子,“婶儿,这么早。”
“可不嘛,你昨天下午不是让我帮你问问谁家卖鸡吗,这不我帮你问了。”然后抬高左手,“这是东面二柱家的,鸡正在生蛋呢,很肥,估摸着怎么着也有三四斤吧。”接着又抬起右手:“这是王二家的,虽然小了点,可是下蛋没事,一天保证一个,你放心,王二说了,他后天儿有空,后天来帮你耕地。”
然后顿了顿,“王二说你救了他家狗娃,这只鸡算是答谢的,不用给钱了。还有就是,我还帮你找了三个人,都说后天来帮你种地,只要真的有酬劳就行。”
说到后面,秦氏难见的尴尬,或许她去帮她请人的时候听了不少风言风语吧,能请到是万幸,其实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这个季节,大家虽然都有点忙,可是根本见不到收获,如果有谁雇的话,只有二十斤白面的酬劳他们都会愿意,何况一天就有那么多银子,没人会跟银子过不去的。
就算外界再怎么传言,他们也只是拿银子帮办事,一码事归一码事,所以能请到人来帮忙。
“那谢谢婶儿了,我们真是给您打了很多麻烦啊。”阮凤舞很感激的说着。
“什么话呢,还有就是以后有啥事啊,你尽管吩咐秦羽简那小子就行了,他学堂放春种假,我家地又不多,他闲着也是闲着。”
阮凤舞呵呵一笑,点头应下。
“哦,你看我这记性,那个,东边朱老三家还有一窝小鸡,刚孵出来十天,他们家没有多余的粮食了,昨天我空着手不方便拿,他下午就给我送过来,到时候你把银子准备好。”秦氏突然想起。
“那感情好啊,真是有劳你了。”王雨慧从堂屋出来笑着回答道。
这窝小鸡儿喂到舞儿生孩子坐月子刚好,她在心中盘算着。
“你看,我们姐妹间说这些不就见外了吗?”秦氏爽朗的笑着,声音依旧很高昂。
时间很快,一天天的天气更热了,因为阮凤舞早就查了那块土质,比较松软,沙粒较多,所以认为比较贫瘠,没人要,可是那里正好适合种洋芋疙瘩(也就是土豆)和红薯,所以她决定先种上这些。
反正有钱买菜吃,她其实是在想怎样来带动这个秀美的村子共同致富的,也不是说她的理想有多大,但是看着这个地方的水平,确实让人汗颜,自己有能力则出一份力吧。
能阴差阳错的穿到这里来也是缘分。
只是她心中的计划有点大胆,不知道具体实施起来会不会一帆风顺。
因为那田她也看了,因为一涨水就会被淹,索性她先不去管它,先把地种上再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种的庄稼都已经冒出了脆嫩的芽,这期间,许关云差人送来一封信,说按照她给的方子,已经成功制出了两味药丸,而且也成功的投入市场使用。
但是初期,好多人的不信任,卖的不是很好,说正在努力的想办法怎么扩展市场。
反正阮凤舞对这些也不是很懂,以前她只知道怎样去快准狠的解决一个人,所以,这些事还是交给他们有经商经验的人来吧,再说,虽然她二十一世纪的脑子肯定能出点子,但是未必适合现在这个社会。
所以干脆也没有说什么,倒是写了另外一张方子交给那送信之人,那许关云估计料定她会给新的方子,所以那送信的男子从荷包里爽快的拿出二十两银子就走了。
马上就要初夏了,而眼看肚子也有点微微的隆起,所以衣服也就越穿越大,虽然不怕闲言碎语,可是终究听了还是会影响心情。
晚上,萧子风大手在阮凤舞肚子上来回的抚触,从那一夜之后,每晚他都会悄悄的爬上她的床,搂着她入眠,阮凤舞也似乎已经习惯,再也不会像开始那样紧张,反而要每次在他的怀里才睡的深沉。
转念一想,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可真是微妙,更像是地下情人的关系,想到这里阮凤舞也释然的一笑,什么事都是缘分,缘起缘灭,她跟随自己的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