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池一听来了兴趣,这写诗他不敢接腔,他文科历来就不怎么样,能记住的就是课本上的那几首唐诗,还是被老师强逼着才背下来的,不过这画画他倒还能画两笔,中学的时候还参加过学校的兴趣小组,学过素描什么的,中国画也画过几天,所以倒知道一些,问道:“原来郝倩姑娘擅长丹青?一定画得不错,不知在下有没有眼福欣赏一下姑娘墨宝呢?”
“公子过奖了,小妹闲暇之余,随意涂鸦,怎能入杨公子方家法眼呢。”
“呵呵呵,姑娘可别见笑,我小时候虽然画过两笔,不过那才是真正的涂鸦,现在连怎么握笔都忘了,算什么方家啊。”
郝易峰在一旁说道:“姐,既然公子也是谙于此道,你何不趁此机会,向杨公子讨教一番。”
龙子胥一直没有说话,这时方才插嘴说道:“易峰兄弟不用客气,郝倩姑娘丹青的确已经有一定的造诣了。”
杨秋池有些奇怪:“龙先生你怎么知道的?”
龙子胥还没回答,郝倩已经说道:“郝先生曾经指点过小妹。”
哦?看不出来,这穷书生还曾经是这美女的老师哦:“连龙先生都这么说,郝倩姑娘这丹青绝对不同凡响!”
郝倩倒很大方:“既然公子如此谬赞,那小妹就画一副,请杨公子多多指教。”
杨秋池大喜:“好啊!什么时候?现在好吗?”
“小妹遵命!”
仆人们搬来了一个长条案桌,铺好了纸笔。郝倩饮了一杯酒,走到案桌后,提起毛笔蘸好墨,微微沉吟,画了起来。杨秋池和龙子胥等人在一旁定睛观瞧。
郝倩画的是一副大写意花鸟,一盏茶时间,就画好了。在画上题了一首小诗:“别得东皇造化恩。黛消铅褪自天真。耻随庾岭花争白,疑是东篱菊返魂。”
小丫环拿来了一方印章,郝倩接过,在画上盖了印。向杨秋池展颜一笑:“小妹献丑了。”
杨秋池摸着下巴一付专家的样子,连连点头赞道:“真好!这运笔,这用墨,这构图,这意境,真好~!”又摇头晃脑地念了一遍画上的题诗,又是赞不绝口,连称好诗。杨秋池也不知道到底好在哪里,只能泛泛说说这些,别的也说不出来。
郝倩微笑:“公子既然喜欢,小妹就将这付画献给公子。”
杨秋池大喜:“真的?太好了,谢谢!谢谢!”连连拱手。
郝易峰吩咐仆人马上将画拿去装裱。众人重新落座,酒宴继续。
杨秋池对这郝倩又多了几分好感,看来,这女孩子不是花瓶,不仅长得美,充满成熟女人的风韵,还很有才,至少吟诗作赋、妙笔丹青是没得说的,自己除了会检查死人之外,身无长技,更不用说这些东东了。
杨秋池很高兴,一个劲向郝家人敬酒。尤其是针对郝倩,一杯接一杯,和美女喝酒就是爽。郝倩显然不善于饮酒,几杯下去,就满脸红霞,微微有些醉意,向杨秋池歉意一笑:“抱歉,小妹去去就来。”看样子是想跑到内堂喝个酸梅汤醒醒酒,要不就是去补补妆。
杨秋池笑道:“姑娘请便!”
身后一个小丫环上前扶着她,迈碎步进了后堂,杨秋池的目光一直跟到了后堂郝倩消失,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郝员外一直笑咪咪看着他们两说话,此刻开口说道:“杨公子,老朽与周知府交情颇深,昨天周知府对你那是赞不绝口,老朽也感觉到杨公子天资聪明,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老朽夫妇两一琢磨,就有了一个想法。今天特意没有叫别人,就是为了和杨公子商量这件事情。”
来了!我说这鸿门宴肯定有目的嘛。杨秋池心中冷笑,不过,听他这口气,好像不是什么坏事,微微有些奇怪。
郝员外看了看夫人和郝易峰,向杨秋池说道:“老朽夫妻是想,将小女郝倩许给公子为小妾,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这一句话简直如晴空霹雳一般,把杨秋池震得五迷三窍摸不清东南西北,又惊又喜又害怕这只是一句戏言,自己空喜欢一场,脑袋里嗡啊嗡的响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问道:“老人家,老人家您是,是开玩笑的吧?”
一听杨秋池这话,郝员外看了看夫人和儿子,捋着白胡子呵呵笑了。郝老夫人微笑着说道:“假如公子对小女还中意的话,咱们就把这亲事定下来了吧。”
中意!当然中意!又美貌又有文采又有内涵,还知书达理,又是作小妾,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中意的呢!杨秋池嘴都笑歪了,不过现在不能说话,一说话就漏馅了,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这猪哥样来。
郝员外见杨秋池笑兮了就是不说话,便又说道:“老朽也打听了,知道杨公子家中已有妻室,听说还是糟糠之妻,杨公子为了她还差点与应天府的一位千总大人翻了脸。果真是有情有意的人,老朽听了十分的佩服。又听说公子夫人持家有方,令慈也是待人和善,小女嫁过去之后肯定不会受苦,所以,就厚着脸皮提出来了。公子切勿见怪才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