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只见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他紧紧抓住我的脚裸,而那尸体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臭味。没了脑袋竟然还能动,这什么鬼事啊。
顿时间,我的心猛的一沉,面色变得十分的苍白,伸脚就使劲的往那尸体踹去,不踹他不肯松手啊,踹了也不肯松手。
“妈的……”我大声咒骂了句,使劲的踹着,因为我看到了他身后正爬过来的尸蟞。
尸蟞通常在动物尸体下、尸体内爬行和取食。另有一些小型种类生活在真菌或腐烂植物组织中,也有见于蚁巢或小型哺乳动物窝内的种类,总而言之,尸蟞不仅仅是取尸体而食的一种虫子,还是一种攻击力极其恐怖的虫子,我是不敢想象,那么多的尸蟞要是爬到我身上来的话,恐怕叫都没有叫就已经死了。
据我所知,尸蟞这东西,一碰到就会死,跟沙漠中的死亡之虫有得一比。
尸蟞爬行的速度也是非常的快,我要是在短时间内没有摆脱这句无头死尸的话,我恐怖就会成为尸蟞的食物。
下一秒,噗的血液溅在地面上,只见野人手里拿着匕首将那无头死尸的手给砍断了,无头死尸的一下子就送来了我的脚,正源源不断爬出来的尸蟞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突然想发了疯似的,从那个坑里挤了出来。
野人的反应能力非常的快,他一手拉起来我,飞快的就夺门而出。
我们这一跑,直接跑出了几百米远之后,那些尸蟞就算跑得再快,恐怕也追不上我们,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我心有余悸的拍着心口说:“好惊险,差点就没命了……”
想起刚才的场面,我就没由来的恐惧,整个人就显得十分的害怕,要是真被尸蟞给咬了,那就惨了。
外面的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停了,整个地底下的街道,显得十分的阴森,一股强烈的雨后味道冲斥着鼻子,由于身体已经被淋湿,我忍不住的浑身打冷颤。
“阿啾……”我冷得牙齿都颤抖着,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千万别感冒啊。
我抬头的时候,发现野人正坐在地上,似乎有些不妥,于是,我连忙凑过去一看,发现他的手上流出了鲜血,心惊问道:“你受伤了?”
他摇了摇牙,然后挤出一个苦涩的笑:“人老了,反应也慢了。”
我蹲下来,打开背包,找出了之前准备好的酒精棉花,准备帮他包扎的时候,他却开口说:“不用了,这是划伤的,有东西钻进去了。”
啊……
难道是尸蟞钻进去了?
我惊讶叫了句,然后看向他的手臂,发现手臂上有个手指般大小的洞,周边的肉已经青紫了一大块。
有毒。
我的想法才刚划过,只见野人下一秒的动作猛的吓了我一大跳。
只见野人拿出了匕首来,我以为他人要杀我呢,我退了一步大叫着:“你想干嘛呢?”
他眼里闪过狠厉的神色,仿佛如同一个杀人恶魔似的,没想到他只是笑了下,拧眉说:“我手上之前受了伤,那东西只要闻到血腥味就会从伤口里钻进去,我要把他弄出来。”
听到这,我心里猛的一沉,尸蟞钻进去了,麻烦不是一般的大。
于是,我蹲下身子,视线落在他的手臂上,只见那一条有手指般大小的血洞中,一团青色的东西占据了整条手臂的大半部分,那团东西的躯体好像极为柔软,不管是在胸腔还是在脑袋,都仿佛是液体一样可以到处流动。
野人手中的匕首突然朝着那伤口横切了几下,他硬是连眉头都不皱下。
这得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做到切自己的肉都不叫一声。
没几秒钟,在伤口的那一坨黑色的粘稠物,顿时就掉了出来。
那东西足有拳头那么大,不过这一刀切下去之后,这东西的体表之处依旧是光滑一片,似乎没有受伤一样。
“好恶心的东西!”我顿时间就恶心的想吐。
这东西的体表就好像水蛭一样,不过表面很光滑,青黝黝的,反正就是找不到它的内脏所在。
“奇怪了,这么大块的玩意,他是怎么钻到大个子体内的?”我死死的盯着被切下来的那团肉里头。
我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根树枝,这里捅捅那里戳戳的,不料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满脸不解的问道:“怎么这么诡异,你看着这家伙,要屁-眼没屁-眼,要卵-蛋没卵-蛋,是公是母都分不清。还有,这东西究竟是怎么吃东西的,这他妈的连个嘴巴都没有啊……”
野人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地上那团黑黝黝的肉,我下意识的问:“这东西不会给你一刀下去就弄死了吧?”
“你把他放在火堆里烤成碳,它也不会死。”野人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心不在焉的说话。
用火都烧不死,那怎么弄死它啊?
“妈的,这什么玩意儿啊?”
我觉得十分的疑惑,这东西又不是尸蟞,它到底是什么来的,于是,用棍子继续往那团肉上东捅捅西捅捅的,捅着就像捅棉花糖似的,十分的柔软。
我捅了几下后,只觉得顿时间有些诡异,于是,抬头看着野人,只见他的眉头紧紧的拧着,好像是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而我则是那种诡异的感觉,好像是有人在盯着自己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