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说了,你不能出这个门……”
“妈的……”
我骂了句,看到门口的两个保镖类似的人,他们动作生硬,听到我的脏话,他们两个回头皱着眉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只是微微的闪过一丝不悦,但并没有说话。
还会生气,那就证明了不是机器人。
我把门关上,重新做回床上去。
我被监视了,毫无疑问。
于是,我不死心的往阳台那走去,希望能从阳台那儿出去吧,走过去,眼睛都晕了。
他妈的,这是几十层楼啊,哪敢跳,除非我不要命了。
我心里将顾吕杰那个老头骂了个通便,上了个洗手间后,刚躺下床没多久,王医生就推着轮椅进来了。
拗不过王医生,最后,我还是坐上了轮椅,王医生推着我走进电梯,那两个保镖跟着进来,我忍不住的朝着他们翻白眼。
看来我去到哪儿是跟到哪儿的了。
手术室是在底下四楼,进手术室的时候,我以为那两个保镖不会跟着进来的,谁知道他们竟然大摇大摆的跟着进手术室。
那一刻,我会的脏话全都问候他们两个保镖了。
如果,他们不跟着我进来的话,我绝对会从手术室逃走的,如今什么也别想了,好好动手术,把身体弄好再说,反正一时之间,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我心情复杂,直到王医生手里拿着刀片的时候,我才回神过来。
“会痛,但是你不能动,一动的话,割到大动脉的话就麻烦了。”王医生把口罩摘了下来,对我说。
“嗯。”我点头应道。
王医生带好口罩后,手上已经在掉着针水了,除了王医生外,还有一个医生一个护士,他们分别站在我的两旁,就在王医生拿着刀的往我腿上割的时候,那个医生跟护士就按住了我的腿。
刀片轻轻沿着我腿上的伤口上刮着,有点儿痒,刮完后,腿上突然猛的一疼,就像是骨头被打断似的,冰冷的刀片直接没入到肉里头,一点,一点。
紧接着,我的瞳孔越变越大,露出了疼痛的光芒来。
在我的身上一刀一刀地割着我的肉,如同剃着我的骨头,那绝对是一种千刀万剐的酷刑,仅仅是那一点儿时间吧,我的眸子一下子放大了数倍,眼睛给痛得视线无法集中起来,眼皮沉重得就要合闭,眼看就要晕了过去,可是下一刻,那种疼痛又把我从昏迷之中又拉了回来,让我继续感受这种痛苦。
他奶奶的,我发誓,女人生孩子都不会这么痛,不过也明白了别人一生孩子就哭着大叫的那种情景了,早知道就注射麻醉剂了,装逼果然会遭雷劈的。
我想挣扎,可是脑海里却想起王医生刚才叮嘱我的话,若是动的话,切到大动脉的话会很麻烦,我就放弃了那个念头,只是紧紧的咬着唇,嘴唇是咬破了,嗓子里也甜甜的。
幸好有人在压住我的腿,不然的话,我真的会跳起来的。
很快我的脸色就变得一阵惨白,身体也开始瑟瑟发抖起来,嘴唇发白的颤抖起来,承受那一种疼痛后,整个人变得极其的虚弱,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疼得我几乎是感觉不到疼痛,估计是神经已经无法感知,我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手术台上对着的探照灯,仿佛是看到了他们在朝着我笑。
小薄,于刚,老教授,jason,他们一个个的都在笑,那种笑容似乎是发自于内心,给人一种真诚的感觉。
“陈越松,你要活下去……”小薄展颜一笑。
“陈醋,好好保管盒子,千万不要打开,等着他们来取……”于刚的眼睛都翘了起来。
“小兄弟,你赶紧帮我找到女儿……”老教授满脸期望的说。
“兄弟,快跑,快……”jason急喊。
“为什么?为什么?”我喃喃自语,面色苍白。
探照灯那只有白色刺眼的灯光,哪里有他们的身影呢,我猛的回神过来,才知道自己刚才是出现了幻觉。
疼到一定程度上,神经便会扭曲,导致大脑表层会出现一种幻觉,能看到,听到,自己一直想看到的人。
“好了……陈越松,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一只手在我的双眼前晃动,耳朵里响起来声音来,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啪……”的一声,探照灯被关了,眼前一晃,眼前晃动着人影,灰色的雾,所有的景物。
我闭上了眼睛来,许久,才睁开,看到王医生的脸,他佩服的开口:“很少见不打麻醉的病人,小伙子,你牛……”
我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来,怒道:“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