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一直都在看着你,除了你,没人能让我的视线停留。
可是,世上的一切,都有不可跨越的距离……
草与树,花与云朵,泥土与星辰,还有你和我。
奢望这个的我,不知道用什么让你停留,远方的风景那么美,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在此驻足。
影毅的浑身发软,酒精让他的精神昏沉,季末却好像食髓知味,不知疲倦,影毅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仿佛回到那一幕,主子拥着他,倒下悬崖,白色和黑色的衣摆纠缠,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耳廓,他对自己说,他对自己说什么,模糊的声音仿佛变得更加清晰——
“如果有幸重来,别来寻我……”
影毅惊醒,腰间箍着一双手,影毅的身体很好,只是觉得下身那个地方有点疼,他疑惑着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连刚才的梦都突然淡起来,主子的脸朝着他,睡脸一如既往的安详。
当影毅发现自己浑身□□时,他的呼吸一滞,他轻轻扯开季末的双手,很意外,十分顺利就扯开了,陌生的房间,凌乱的衣物,还有自己满身的吻痕,影毅呆愣了几分钟,他不敢去想那个可能性,季末的身躯掩盖在被子之下,他抖着手,想要掀开被子的一角。
“嗯,影毅,你醒啦?”季末突然醒过来。
“主子”影毅的表情空白,哑声回道,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
季末眨眨眼:“你不记得昨晚上的事了?”
影毅下意识就一跪,昨天晚上的记忆十分混乱,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过去与现在,可是现在的一切让影毅觉得只有自裁才能谢罪了,他一个侍卫,竟然与主子行了床笫之事,而且主子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主动,一定是他,不知羞耻……
“起来,影毅,你起来”季末看着影毅说道。
影毅的手刚摸到地上的剑,听见主子说起来,随便从地上拿起一件外衫,遮住□□的身躯,他傻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季末淡定的语气,让他不知道主子是不是气急了,可是昨天那个青衣明明在屋内,难不成自己把他赶了出去,把不能行走的主子抱到床上……
影毅越想,脸色越白,他心目中主子是天,他行了大不敬的事,千刀万刮死不足惜,可是他不能死,他还没有看着主子好好的。
季末看影毅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不过影毅的重点在这上面,倒是让季末开心,主仆之情也没关系,只要他不厌恶,不逃避,他有的是时间来耗,有的时间让他动心……
那么要不要告诉影毅自己的腿好了呢?季末一扯嘴角,垂下头:“影毅,过来”
影毅走到床前,季末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臂,搂住了影毅的脖子:“你不想对我负责?”
影毅看着主子近在咫尺的那张好看至极的脸庞,僵直又无措,听见主子的话,愣住了……
季末微垂下眼帘,凑过来,亲吻影毅的脸庞、唇角、下巴、鼻尖,然后迎上影毅的嘴唇,影毅下意识伸出双手,抵在主子的胸膛上,想把他推开,他打算捅自己一剑,他一定还没睡醒……
季末却不给他机会,搂紧,用力又温柔,影毅大睁着眼睛,看着主子毫无瑕疵的脸和脸上沉迷的表情,既推不开也无法回应。
季末皱眉,懒懒抬眼,一只手捂住了影毅的眼睛:“回应我!”
影毅停滞的心跳此刻就像安了马达,快要奔出心脏,冷肃的神色彻底崩塌,脸色都红了起来,特别小力气地推着季末,主子若是欲求不满,这楼里干净的人那么多,影毅自然会乐意去帮主子寻几个,影毅这样杀戮为生的男人,吻起来那如温香软玉。
“我命令你,影毅!”季末嘴唇还贴在影毅的唇上,无奈道。
然后那舌头又闯了进来,影毅尝试着主动用舌尖与之触碰,简直就像浑身触电,战栗传到四肢百骸。
季末满意地在影毅的眼尾啄了几下:“既然你也没有那么介意,便要对我负责,配吃陪喝□□,如何?”
影毅垂下眼:“属下的一切都是主子的。”
季末笑笑:“那是自然。”
两人穿戴洗漱完毕,影毅将季末抱到轮椅上,季末搂着他的脖子,像个得到喜欢的玩具,就舍不得撒手的孩子,又接连亲了好几下。
影毅向来瘫着的脸,从耳廓红到脸庞,眼睫颤了又颤。
“影毅,好容易害羞,本就是要解毒,你我本就是世上最亲近的人,那劳什子事我只愿与影毅做,别人碰我,我都觉得无法忍受,影毅不要这般害羞.....”
季末想了想,凑近影毅的耳朵:“以后,我还要影毅帮我……”
影毅没说话,将主子推出门外,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果然不是梦,心里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只当主子还小,误把信任当爱情,但是,这世上只要主子要,只要他有,他就会毫不犹豫奉上去,他从来不求回报,心里也早就有失去的思想准备,现在这样他已经觉得三生有幸,以后,有了真正值得喜欢的人,自己还是那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