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祁夏和生日的事情。上床睡觉后,卿卿我我又免不了擦枪走火,景断夏不知道聂南朔兴致为什么这么高,折腾了他很久,直到把他弄得软的连手指都没力气动才放过他。
他不知道他们是几点才结束这荒唐的运动的,连聂南朔抱他去清洗的时候都没什么意识,只是模模糊糊睡过去之前,心里还是暗暗地有些遗憾,有些失望,聂南朔终究还是不知道自己今天生日,自己盼了一天的礼物最终还是化为浮云了。
再醒来的时候,聂南朔还睡在自己身边。景断夏满意地弯了弯唇角,眼皮还很沉,微微掀开一条缝隙,手脚并用地往他怀里挤。
聂南朔笑了笑,他可是早就醒了。
把人往怀里搂了搂,亲了亲他的额,柔声道:“还早,多睡会儿。”
景断夏声音软软地应了一声,在他怀里靠了许久之后才问:“现在几点了?”
《剩者为王》的杀青记者安排在今天下午两点,景断夏迷迷糊糊地想着,要是时间够的话,还是回s市参加一下,不然又得被媒体批。
聂南朔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今天的杀青记者会他是注定没时间参加的。
“我已经和北凌说过了,今天的记者会你不用去,睡吧。”
景断夏迷迷糊糊地又应了一声,脑子里晕晕的,什么问题都想不明白。
又过了一会儿,景断夏忽然觉得有点怪,掀开一只眼皮瞄了一眼。
这不瞄还好,一瞄问题就出来了!
尼妹,这根本不是他们小窝的卧室啊!
景断夏脑袋渐渐清明了过来,两只眼睛都睁了开来,然后……愣了……
这……这不是聂南朔私人飞机上的房间吗?!
怎么做|爱做的事做到飞机上来了?
不是说不用参加记者会了吗?那这是要飞到哪里去?
脑子还有些糊涂的景断夏瞪着眼睛盯了这个房间好久,然后又昏昏地在聂南朔怀里拱了拱。
“我们什么时候上飞机的?去哪里?”
昨晚做得有点过了,景断夏的嗓子有些哑,撩拨得聂南朔心里酥酥麻麻的,忍不住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到了就知道了,不会卖了你的。”
景断夏撇了撇嘴,抬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既然有他带着自己,去哪里都无所谓,这么想着,景断夏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聂南朔无声笑了笑,低头在他头顶吻了一下,心里柔软无比。
飞机到达机场时,景断夏正醒着,无聊地在床上扭来扭去,昨晚折腾久了,浑身酸软,怎么躺都不舒服。扭着扭着,干脆整个人爬到聂南朔身上,把他当肉垫一样压着。
聂南朔纵容地笑了笑,伸手替他各处揉捏,缓解疲乏。
伺候了他一会儿,景断夏觉得舒服多了,两人才起床洗漱下飞机。
下来飞机,走在机场里,景断夏唯一的感觉就是——好多歪国人……
“这是哪里啊?”
景断夏小心翼翼地瞄着周围,紧紧地抱着聂南朔的胳膊不放。
聂南朔伸手把人搂进怀里,一边走一边道:“荷兰阿姆斯特丹。”
荷兰?
听到这个国家名字,景断夏的脑袋就当机了。
荷兰神马的,他唯一的意识就是——这个地方同性恋人可以领证结婚啊!
聂南朔为什么突然带自己来这里呢?景断夏暗搓搓地想着,是不是带他来领证的呢?旅游的话总不会这么巧来荷兰吧?
景断夏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浑身血液沸腾,脑袋都开始晕乎了,要缺氧了……
“来荷兰干什么啊?”
明明知道聂南朔八成就是带自己来领证的,景断夏还是很不要脸地问了一下,脸上的红晕飘飘浮浮的淡不下去。
聂南朔看了眼他一副“我很单纯,我真的不知道”的样子,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故意模模糊糊地说了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景断夏不满地哼唧了一声,不过心里的期待却一点都没有减少,在路上许多歪国人的目光下,抱着自家爱人的腰笑的嘴要咧到耳根去了。
来荷兰登记领证这件事不是聂南朔突发奇想的,之前景断夏问什么时候领证的时候,聂南朔就开始安排了,昨晚打电话给乔深做了最后的安排,所以今天来领证才这么方便,正好当生日礼物送给他。
以前和祁夏也是在这个地方领证的,荷兰是第一个通过同性婚姻法的国家,聂南朔比较认可这里。
虽然心里很激动很期待,但是真的去办了手续拿到证出来的时候,景断夏的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
抱着怀里的宝贝,景断夏神情还有些恍惚。虽然只是一纸证书,但是有了这个,心里就更加踏实了。
聂南朔看他这么高兴,心里也暖暖的。当初带祁夏来领证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恍恍惚惚的觉得像做梦。
“回神了,再走神东西丢了都不知道。”聂南朔轻笑着揉着他的脑袋。
景断夏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检查了一下怀里的宝贝,然后抱得很紧了,瘪嘴道:“才不会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