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不过两个小时的行程,飞机上的气氛看似正常,实则诡异。
最热闹的莫过于景断夏那里,三个人来回地抚摸狗头,一起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惬意得不得了。
其次比较温馨和谐的就是聂北凌和叶一唯了,叶一唯的头靠在聂北凌肩上,小两口旁若无人地讲着悄悄话。
这个旁若无人的人指的就是杜申凡,也不知道杜大巨星是怎么想的,空座那么多不坐,非要坐在聂北凌他们过道旁边的座位上,三个人其实就是坐在一直线上杜申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靠在聂太子肩上说着悄悄话,自己却没有任何资格去打断,简直就是在自虐。
然而,对于旁边散发着阴森忧郁气息的杜大巨星,聂北凌夫夫表示可以毫无压力地忽视。
还有一个比较不爽的就属韩穆了,虽然他是直男,但是是个男人都有虚荣心,景断夏的转变让他很不愉快。每每看到新闻报道景断夏另有心上人,或者什么小鲜肉终于放弃两年的执着另寻新爱,韩穆就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光了!
但是碍于白淼主动过来坐在自己旁边,韩穆只好压住心里的火气,脸上维持着绅士般的笑容。
下了飞机后,剧组人员坐上剧组安排的车去了剧组酒店。
到了酒店,分配好房间,所有的人都准备好好休息一番,为明天第一天开机做好准备。
景断夏这次还是和言表一个房间。景断夏轻松地抱着小丢丢走在前面,言表则苦命地扮演搬运工的角色跟在后面,一手拖着自己的箱子,一手拖着景断夏的箱子。
一到房间,景断夏就把小丢丢往床上一放。
言表刚关好门,看见景断夏的动作,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但是心里想想,反正是他自己睡的床,随便他吧。
然而,就在这时,景断夏舒服地扑到了另一张床上。
言表嘴角再次抽了一下,忍不住出声问:“断夏,你睡哪张床?”
景断夏瞄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拍了拍身下的床铺,“这张啊,你没看见我已经躺下了吗?”
言表有些不能接受地看了眼自己那张床上的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颤着手指了指床上的丢丢。
景断夏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瘪了瘪嘴,“怎么,嫌弃我儿子啊?我告诉你,丢丢很干净的,出门前我还给它用专用的沐浴液洗过澡呢,它都没下过地,干净得不得了!”
嘴里虽然这么说着,景断夏还是好心地起身把丢丢抱回自己床上,然后一起躺下。
言表无奈地摇了摇头,把箱子放好,开始整理自己得衣物。
景断夏摸着狗毛,对着言表得意地道:“我这几天都是和丢丢同床共枕的,它可乖了,我就把它放在枕头边上,早上醒来它还睡在那里,我都不用担心压到它,厉不厉害?”
“嗯,厉害。”言表一边整理自己的衣物,一边木木地回应,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给予回应,景断夏会叽叽喳喳问好几遍。
听到言表的赞扬,景断夏骄傲地把小丢丢搂进怀里,然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掏出了手机。
“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聂羊羊,忘了和他说了。”
言表看了一眼景断夏高兴地拨号的样子,心里无奈地想着:你确定聂总听见你每晚都和狗睡会高兴?
拨通了电话后,景断夏故作神秘地没有出声,然后就听见手机那头传来了淡淡的笑声。
“到了?”
此时正值中午,聂南朔正在饭桌上和宁泺一起吃午餐,接到景断夏的电话嘴角不由得弯了弯,也不顾什么餐桌礼仪,放下筷子就接了。
“嗯,刚刚到酒店。”虽然之前和聂南朔说要天天打电话给他,不过这是三天来第一通电话,景断夏心里有些小紧张,脸上也不争气地微微泛起了红晕。
“嗯,小家伙有没有不舒服?”聂南朔一边拿着手机说话,一边眼神示意宁泺继续吃,自己缓缓地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显然已经准备好煲电话粥了。
景断夏看了眼趴在自己怀里有点昏昏欲睡的小丢丢,笑道:“没有,它很好。”
聂南朔应了一声,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题了。
景断夏躺在床上,等了半天没等到聂南朔说别的事,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隔着手机显得有些尴尬。
呸,又不是小女人,扭扭捏捏不像样!
在心里把自己吐槽了一番后,景断夏搜索了一下脑子里的话题,终于先出声道:“聂南朔,你知道吗,我和丢丢同床共枕好几天了,我没有压到它耶~”
听着电话那头景断夏得意的声音,聂南朔忍不住嘴角一抽。虽然很多狗主人都喜欢和狗狗一起睡,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景断夏真的这么干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真的好吗?
沉默了一会儿,聂南朔尴尬地咳了一下,无奈地道:“你不是给它买了狗窝了吗。”
“可是你不觉得毛茸茸的丢丢睡在边上很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