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聂南朔和那个女人就向他看去。
聂南朔显然脸有些沉,不满景断夏这种自己进来的举动。
女人倒是气定神闲,淡淡地看着景断夏,除了眼里有些探究得意味,并没有什么不悦。
看到那个女人的一瞬间,景断夏的脑袋是有些缺氧的,那是气的。
就那么一个刹那的时间,景断夏脑袋里的思绪就千千万万,最终化为一条——聂南朔不是说不结婚了吗?难道是骗他的?!
虽然心里挺难受的,但是这次和上次可不同,上次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不能毁自己和聂南朔的公众形象,这次是在这么秘密的办公室里,绝对不会有狗仔出没。
那么床都上了,都说包养了,还能由着你玩女人?还能由着你这个女人抢我嘴里的羊?
景断夏动了动僵硬的脸,打起精神,露出一个阳光的微笑,然后径直走向聂南朔坐的沙发,不顾聂南朔有些阴沉的脸,往他腿上一坐,然后整个人窝进他的怀里,一副宣告主权的样子。
聂南朔顿时脸一黑,但是碍于有外人在,也不好发火,只忍着不满推了推景断夏。
景断夏紧紧地抱住聂南朔,心里有些难过,闷闷地低语道:“别动,我疼。”
这么一说,聂南朔果然就不动了,也不知道他哪里疼,不敢弄伤他,只好无奈地把人抱着,然后对对面得女人歉意地点了点头。
女人倒是大方,起身笑道:“既然聂总有事,那我就先走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聂南朔身上窝着个巨型犬,没法起身,只好再次点头向她致歉。
女人笑了笑,拎着包离开了办公室。
聂南朔这才推开景断夏,正要说他几句,就见他眼里已经是雾蒙蒙的了,看上去十分可怜,责骂的话到了嘴边也说不出口,最后变成了满满地无奈和担忧。
“怎么了,哪里疼?”
景断夏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聂南朔,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低声道:“这里疼。”
聂南朔一开始是以为昨晚做得狠了些把他弄伤了,虽然替他清洗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伤处,没想到又被他忽悠了去,那种无奈的感觉简直让人难以忽视。
景断夏看着聂南朔一脸无奈的样子,无赖地再次窝进他的怀里,这种公主抱的躺法真的是舒服。
“你昨晚说了不会结婚的,是骗我的吗?”
聂南朔低头看了眼说话声闷闷的像是很难过的人,可是无奈地只能看到毛茸茸的脑袋,怎么看都像是个窝在哥哥怀里寻求安慰的孩子。
沉默了一会儿后,聂南朔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地抱住景断夏,在他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淡淡地道:“没骗你。”
“那你为什么和她私会,看到我进来还一副被抓包的不爽样子。”
景断夏的声音带了哽咽的感觉,聂南朔以为他哭了,也就忍下他一副捉奸在床的欠扁语气,耐心地解释:“只是谈一个合作项目而已,你不敲门就进来,我还不能不满了?”
“我敲了的。”景断夏闷闷的反驳。
聂南朔又是一阵无奈,你敲了和没敲有区别吗?能不能等别人回应了再进门?不过这些他已经懒得和景断夏理论了。
“你真的不会结婚了吧?以后都不会了是不是?”
“嗯。”
“你保证!”
聂南朔无奈叹息,“我保证。”
景断夏这才放心下来,安心地靠在聂南朔的怀里享受着幸福的时光。
聂南朔拍了拍他的背,无奈地道:“别哭了,这么会哭让我怎么弄?”
景断夏立马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奇怪地眨着星星眼看他,“我没哭啊。”
聂南朔看着他一点泪痕都没有的脸,嘴角不自然地抽了几下,那刚才的哽咽声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被这家伙耍了,还是自己听错了?
“你可以起来了。”
景断夏只当耳旁风听,依旧窝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笑嘻嘻地道:“聂南朔,你怎么弄我,我都喜欢。”
聂南朔揉了揉有些发疼得太阳穴,见他还不肯起来,叹了口气,一把把人打横抱起,起身,然后把他放到沙发上,自己理了理着装,往办公桌走去。
景断夏躺倒在沙发上,嘴里哼唧一声,开始盘算着怎么把心上人拖出去来一次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