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朔眉头一皱,立刻推开了景断夏。
景断夏一时间有些错愣,讨厌么?有什么资格讨厌?上床的时候吻得那么激|情怎么不见你讨厌?
有些受伤地盯了聂南朔一会儿,景断夏忽然自嘲地一笑,放开他的领带,往后退了一步,随后默默地靠着桥栏杆蹲了下来,默默地蹲着默默地哭,像一朵被抛弃的小蘑菇。
聂南朔觉得自己就不能看见景断夏可怜难过的样子,对他这样的抵抗力太弱。聂南朔自认不是什么心软的人,对别人都能冷漠无情,铁面无私,怎么偏就见不得他可怜?
沉默地站在那里看着那朵默默哭泣的小蘑菇,聂南朔走过去,蹲下来皱了皱眉,狠下心沉声问:“我可以和你保持*关系,但是仅此而已,其他的我什么都给不了你,这样你也肯?”
景断夏愣了愣,抬起头,红着眼睛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点了点头,哽咽道:“我愿意的。”
这下聂南朔是真的无可奈何了,他原本只是想让景断夏知难而退,没想到这倔强的家伙迎难而上,怎么说都不听。
“傻不傻。”聂南朔虽然觉得无奈,但是心里却是异样的柔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景断夏的头。
景断夏像受到主人抚摸的小狗一样,享受着聂南朔手掌的温度,眨着眼睛问:“你答应包养我了吗?”
聂南朔摸他头的手一顿,无奈地收了回来,这家伙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这么热衷于被包养呢?
“露重,先回车里吧。”
聂南朔伸手去拉景断夏,景断夏这次没有再矫情地不肯走,伸手过去牵住心上人的手,默默地跟着他回了车里。
在车内坐好,聂南朔弯腰替景断夏系好安全带,“晚饭吃过了吗?要不要去吃点?”
“之前和木头在外面吃过了,我不饿,你现在想吃我了?”
聂南朔又是一阵头疼,“我答应你不结婚,但是包养,没必要,你们景家不缺钱,我也不需要床伴。”
“怎么就没必要!”景断夏不满地反驳,低声道:“我想和你保持一种关系,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那种,这样你不会觉得对不起祁夏,我也不用害怕你又想甩开我。”
景断夏说的可伶,聂南朔听的无奈,景断夏这种生物,真的不好对付。
无奈地摇了摇头,聂南朔轻笑道:“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关系就是包养?”
景断夏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至少我们之间就是这样,你不肯和我成为恋人,我不甘和你只是朋友,那么只剩下包养了,或者你把我当小宠物圈养也好。”
听他越说越离谱,聂南朔默默叹息了一声,拿了一包湿巾递给他。
“擦擦脸,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会哭。”
景断夏撇着嘴接过湿巾,抽了一张默默地擦着,嘴里抱怨道:“谁说男的不能哭了,祁夏哭了你也这么说他吗?”
聂南朔沉默。
景断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正想转移话题,就听聂南朔说:“我不会让他哭。”
景断夏心头一颤,有些刺痛,擦完脸,把用过的湿巾丢进垃圾袋里,才轻声道:“你不会让他哭,但是我愿意为你哭。”
聂南朔看着他认真而安静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些犯疼,有些柔软。
之后两人没有再有多少交谈,聂南朔开车直接回聂家别墅。
把车停好,聂南朔带着景断夏进门,聂北凌看见景断夏跟着过来,脸色有些难看。
“寻死的人没死成?”
“北凌!”聂南朔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弟弟阴阳怪气的语气。
景断夏知道聂北凌没有恶意,可能也是担心自己才会火大,连忙装作一副小伏低的样子,可怜巴巴地伸出双手抓住聂南朔的一只手,懦懦地挨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沙发上的聂北凌,懦懦地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聂北凌看到景断夏这副不要脸的作死模样就知道他没事了,冷哼一声,扭过头开始一个个打电话向其他人报平安。
聂南朔则领着景断夏上楼。
到了聂南朔的房间,景断夏乖乖地听他的话去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开始各种幻想。
聂南朔是看他在外面吹了那么就的夜风,晚上露又重,怕他感冒才把房间浴室让给他洗澡,自己去客房洗了个澡。
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景断夏一丝不挂地躺在被面上,活脱脱一只等待被吃的——白斩鸡。
聂南朔在门口僵了几秒才头疼地走进去,走到床边掀起边上得被子盖到景断夏身上。
“怎么了?我不是被包养了吗?”
景断夏不满地把聂南朔盖来的被子又掀开,然后光着身子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聂南朔看。
聂南朔真是没怎么搞清楚,景断夏是天生这么奔放还是因为他们有过两次上床经历,才对他这么……这么……不知羞……
再次掀起被子把他的重点部位遮好,聂南朔无奈地问:“你当初追韩穆也这样?”
聂南朔问的淡然,其实问题说出来后,才发现自己对这个问题有些在意,或者说有些不快。
“没没没!”景断夏赶紧否定,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沿的聂南朔,手抓住他的浴袍,解释道:“虽然我是不记得,但是我已经认证过了,韩穆不喜欢男的,我的小菊是干净的,你是第一个播种者。”
越说越不知羞,聂南朔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浴袍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狼爪拉得褪了一半,又看了看床上诱人的白斩鸡,还是尊重自己老二的想法,翻身上床把景断夏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