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玲转过身去确认了一下河对岸的情况,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是有必要给他立立规矩,再这么由着这块鬼玺拟人闹下去,只怕没多久两人都要被上交给国家了……
正要回头,忽然给纨贝勒按住了肩膀。
“别别别,你先别看我。”
少年的语气一改方才俾睨天下的气势,甚至还带着一点儿害羞和慌乱。
“怎么了?”
金文玲给他按住了动弹不得,只好摸了摸他的手臂表示安抚。
“我……每次动用了鬼玺的力量,就会……”
金文玲微微别过脸去,可以看到少年低着头靠在他肩膀上的侧脸,这会儿他的表情不再暴戾,甚至双颊还有点儿泛红,纨贝勒的眼睛很深邃,睫毛很长,眼神里稍微带着水意,很不好意思地垂着眼帘,让人忍不住想要把他拥在怀中好生安抚,把自己的一切美好都奉献给他。
金文玲试探着挣脱了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转过身来与他面对,少年往前蹭了一步,他立刻就感受到了他的热情。
“蜜蜜……今天行吗……”
金文玲任命地搂着他精壮的腰身,微微回过头去,看着河对岸的灯火阑珊处,想也知道这会儿打开电视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画面太美不敢看。
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我哪儿敢说不行啊……”
【bibibi】
金文玲这回算是见识了纨贝勒理论联系实际的能力了,虽然那懵懂的少年无数次指天发誓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在认识他之前是清白的,姑且不论这话是真是假,反正基础理论建设这孩子绝对没有少看就是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似醒非醒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很庆幸自己曾经练过软功,虽然现在的这具身体不如原来的那般柔软,也足够应付这少年玩过的花样。
他又闻到了自己常吃的几样细点和桃汤的香气,也不知道在城外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他是怎么想办法弄来的,总不会是支使着镜妖来送的快递吧?
金文玲天马行空地想着,完全清醒了过来,觉得身后男人的手臂缠在自己的腰间,他摸了摸他的胳膊,慵懒地转过身子。
和原本温馨和谐的画风完全不符地,他看到了一张玉蛹的鬼脸。
“……!”
金文玲心里来不及反应,本能地长腿一伸就把那东西从床上踹了下去,紧接着捉住了被子掩在身上,从另外一头滚下了床,伸手探进另外一边床上的枕头下面,摸出了自己的软剑。
只听那东西吭叽了几声,迷迷糊糊的声音说道:“谋杀亲夫啊……”紧接着,“玉蛹”伸手把自己脸上的“金缕玉衣”扒了下来,露出纨贝勒那张含混着邪魅狂狷与傻了吧唧双重气质的俊脸。
金文玲心里默默地吐了个槽,抓起凉被随意裹住了自己的身体,绕过床铺把他拉起来,伸手按了按他腰腹的位置。
“腰疼吗?”
纨贝勒由着他摆弄,一面胡噜了几把脖子上缠绕的电线,把那张玉蛹面具完全摘了下去,鼓起了包子脸说道:“蜜蜜只关心我的腰吗,难道我对你来说只是人型按摩|棒?”
金文玲瞪了他一眼,一般人跌坐在地上肯定是腰腹容易受伤,没想到他这么会曲解别人的意思,放了手不再管他,自己抱着被子又躺了回去。
纨贝勒嬉皮笑脸地蹭了过来,挥舞着手上的面具。
“别生气嘛,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开个玩笑……你看这个好不好玩,是我从不懂老师那里a来的,蜜蜜要不要试试?哦对了你不需要这玩意,唉……”
纨贝勒见金文玲还是不理他,索性耍赖地趴在金文玲身上,呜呜咽咽地扭动起来。
“蜜蜜,真的只是说笑而已,你喜欢我的内个,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金文玲的脸都红了,这家伙简直是得寸进尺,身体上那些尴尬的姿势他还没完全适应,这会儿竟然变本加厉从言语上调戏他。
他索性缩进了棉被了,暗暗地捂住了胸口,那里跳得很厉害,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纨贝勒看着他露在外面的耳朵都红了,还是贼心不死地附了上去,张口咬了一下,又找补了一句。
“内个,喜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