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凝依了她,拿起一块荷花酥作势要喂她,公孙梦未把自己手里刚才被咬过的那块塞进花千凝手里,“我要吃这块。”
“这块我吃过了。”
“我就要吃你吃过的。”
“……”花千凝只能依了她,吃了荷花酥,公孙梦未得寸进尺,还要花千凝喂她喝汤,喂前还要吹一吹,分明都不热的汤了,非要她吹几口。花千凝本就浑身无力,几次下来没耐心了,“到底是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
“我伺候你,小祖宗。”公孙梦未忍俊不禁,抬手抚平皱起的眉心,笑着叹了一声,“你有时候突然凶巴巴的,会让我想起最初我们相处的那段日子。”
“哼!”花千凝哼了一声,公孙梦未也好意思提,她就是不爱翻旧账,若不然,她们得见天吵架,赌气地说:“你做的那些光荣史,需要我跟你说一遍吗?”
“哟,看样子,你还气着呢啊。”公孙梦未捏捏花千凝的小脸,花千凝抬手打她的手背,并没有用力,瞪着公孙梦未说:“也不看看那时你有多过分。”提起往事,花千凝有时候还是会心酸,那时公孙梦未确实伤她太深,要不是后来公孙梦未为她出生入死,她怕是都无法真的从心底迈过那道坎。她们一同经历了生死,也就事重新活了一回,花千凝才渐渐走出曾经的阴霾。
见花千凝垂下没眼,眼圈开始泛红,公孙梦未抬手抚上她的脸颊,低低地道歉,“对不起,是我太蠢了。”蠢得以为用强权就能逼迫花千凝就范,那份自以为是的愚蠢简直是她人生中的最大败笔。
“你确实蠢。”花千凝红着眼睛,故意冷幽幽地说,就没见过有人能蠢到明明喜欢对方,表现出来的却让对方误以为是讨厌。公孙梦未也不计较,反而深情地说:“你大抵是没办法理解那时的我,你也不知道,我从初次见你就动心,一直被你拒绝伤害有多难受,要不是为了得到你,我可能都活不到今日。”公孙梦未多少次差点战死沙场,因着想要得到花千凝的执念而活下来。花千凝曾经对她无数次的伤害,公孙梦未也都记得,但是,爱比恨深,最为重要的,那份恨,是因爱而生,到如今,全部变成爱了。
“又说胡话。”花千凝很讨厌公孙梦未说到跟死相关的话题,“不管我怎么样,你都要好好活着。”花千凝突然意识到,她和公孙梦未不可能同日死,看她们的身体,她的身子骨应该是抵不过公孙梦未的,若是有朝一日她先死去,公孙梦未要怎么办?
“如果是我先死了呢?”公孙梦未笑着问,花千凝眉头深深地皱起,公孙梦未继续问她,“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