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梦未以为萧太后是过来责难的,但萧太后只是把她拉到身边,轻抚她受伤的那只手,万分心疼地叹了一声,“皇上这是在折磨哀家啊。”
“母后,当真不碍事的。”萧太后的关怀让公孙梦未卸掉了心底穿好的铠甲,她不愿和母后有任何不快。
“怎么可能没事,”萧太后叹气,“皇上最近接连受伤,哀家的心,现在一听说皇上伤着了,整个人都寝食难安。”
“是儿臣不好,”萧太后的好态度,公孙梦未的态度也是温顺,“总是让母后费心。”
“皇上竟说傻话,你是哀家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萧太后有些无奈,“哀家现在都不盼别的,只盼皇上莫要再受伤。”
“是,儿臣会注意。”
“皇上不如跟哀家说实话,是不是花千凝伤了你?”萧太后只是平常的询问,公孙梦未还是提起一丝戒备,“不,是我自己不小心。”
“皇上当真要这般愚弄哀家么?”萧太后心伤,有些委屈地说:“哀家又不曾说过要罚她。”
“母后当真不罚?”
“皇上有意袒护,哀家如何罚的了,”萧太后将公孙梦未拢在怀里,“皇上可以为了花千凝同哀家置气,哀家却做不到不关心皇上。”世上只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父母。
公孙梦未被萧太后说得也不自在,她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过火了,“母后,是儿臣侵犯她在先,她为求自保,想伤害自己,我为了阻拦她才伤到的。”
“哦,那就是花千凝伤了皇上,没错啊。”萧太后的眼底闪过一丝凌厉,公孙梦未垂眸,自顾说:“母后心疼儿臣,儿臣知道,但不能因此去责怪无辜的人。”公孙梦未抬眸,萧太后露出慈祥的笑意,“我儿就是心善,真是公孙国子民的福气。”
“母后。”公孙梦未少有地露出女儿之态,抱住萧太后,撒娇道:“儿臣做事有分寸的,母后可别再为儿臣费心了。”
萧太后抱住公孙梦未笑了笑,没说话。如意很快就过来了,拜月进来禀告,萧太后放开公孙梦未,瞧见了公孙梦未脸上那份不悦。不过,转瞬即逝,公孙梦未站起身,笑着说:“皇姐早就想过来了吧?”
“是。”如意也没有任何遮掩,既然已经和皇上表达出她的意愿了,再装作和花千凝没有关系,那未免太好笑,“皇上,如意想进去瞧瞧凝儿。”
“皇姐请便。”公孙梦未高声说,音量大到里面的花千凝都听到了,切,这人是故意的吧?之前一点声音都听不见,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句,幼稚。
如意绕过屏风进去了,公孙梦未的心思也就开始飘忽,萧太后说什么,她有时候会重复问上几遍。萧太后心忧,这孩子,陷入得太深,这可如何是好?有些事,真的是越早越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