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菀晴惊恐的睁大眼睛，嘶吼着。

黎然苦笑着摇头：“我没有胡说，姑姑确实错了，所以她来了。”黎然缓步走向蒙之衍，湿润的眼睛让她看不清慕容天佑的脸，只得转向蒙之衍问道：“他还好吗？”

蒙之衍摇了摇头：“剑入心口。”

“留下你的命！”北冥炙阴沉着脸色紧紧的看着红姬。

红姬恍若未听到一般，不断的为慕容天佑输送着真气，在她身边，一地的药瓶血淋淋的伤口上不断有血水涌出。

“北冥皇，请听然儿一言！”黎然深呼了口气，走上前。

“住口！”北冥炙狠狠的看向黎然：“亏我一直信你，倒没想到你竟掩藏的如此之深！”

“此种有情由！”黎然皱紧眉头，脸上凄凉悲切。

“朕不要听你在此信口雌黄！”北冥炙挽起剑花直奔红姬而去。

蒙之衍皱了皱眉头，抬手便将其挡下。

“看来你们是打算在我北同国放肆了！”北冥炙嘴角邪恶的一笑，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北冥尘：“立即召集人马，一个都不许放过！”

北冥尘一愣，淡淡的看了一眼黎然，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北冥炙淡淡一扯嘴角：“杀人偿命，不论你们有何理由，若是就此离去，便罢了，若是执意插手，休怪我不念旧情！”

黎然凄凉的摇了摇头：“杀人偿命！游家百来条人命谁来偿？姑姑一生被毁谁来偿？冤冤相报何时了，为何你们不肯听姑姑把话说完？”

“哼！”北冥炙冷哼一声，“不用拿此话来诓骗朕！游家叛国罪有应得，不论是如何消亡都是情理之中。”说着看向红姬道：“好一出孝感动天！他以为他死了朕就会放过你吗！可笑！”

黎然一愣，忙道：“慕容太子他是？”

“替母赎罪！”北冥炙冷哼一声。转向黎然：“难不成你还要上演一出替姑姑赎罪？”

“若是可以，然儿早就这么做了！”黎然凄然一笑，转头看向昏迷不醒的慕容天佑：“为何你们都这般的傻，若是一命就可偿还，姑姑又何至于如此地步！”

“多说无益！”北冥炙淡淡的看向蒙之衍：“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他很清楚，这里能阻拦他的只有蒙之衍。

“天下之大！为什么你们就不肯给姑姑一条活路！”黎然愤然一声怒吼，伸手指向北冥炙。冷笑道：“当年北同国先皇明知游家被人冤枉。却置之不理，只为他那可笑的皇权之威，硬是逼的游家举家叛国。逃到蒙夏国，这难道是一个明君所谓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皇权吗！”

黎然看着北冥炙有些怔怔的面容，又是凄然一笑，指向红姬道：“她是游家大小姐。为离开蒙夏国，一路艰辛。最终逃到北同国的边城，是菀家！是你的母后菀蓉将游家安置在了菀家的一处别院！”

北冥炙一愣，这件事他却从未听闻，如今听黎然撕心裂肺的说出。心中顿觉异样。

一旁的菀晴早已目瞪口呆的捂住嘴巴，不是为黎然公然对皇帝指手画脚，呼喝斥责。而是为黎然的神情，那种凄凉。那种绝望，那种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