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然一愣,接过半残的画,顿时懵了,纸上画了一张女人的脸,虽然还没有画完,但是轮廓五官已经很清晰了,明明是苍兰雅,可是又不像,若有所思的拿着所有的画翻看了一遍,回过头看着萧秋月道:“你觉得呢?”
“看来这宫里秘密很多啊。”萧秋月扯着嘴角笑了笑,“虽然长得和雅公主一般无二,但是明明不是,这画上的女子看样子起码也是及笄的了,比雅公主多了份女人的味道,雅公主还毕竟是个孩子,如何看也是不同的。”
黎然点了点头:“这个人肯定不是苍兰雅,只是为何我总觉得好像很眼熟?”
“如何能不眼熟,和雅公主如此像。”
“不,不是,像另一个人的影子...像谁呢?”黎然喃喃自语,却始终找不到头绪。
“这是什么?”萧秋月不管黎然的自言自语,自顾自的四处看着,忽然指着案台下的一张卷轴。
黎然俯下身,将卷轴抽了出来,打开,顿时吃惊的看着萧秋月。
“这应该是原画了,雅公主就是在照着这幅画而作画的!”萧秋月几乎是肯定的回答。
黎然愣愣的看着画轴上的绝美女子,婉转优雅,一张质朴的脸上露出淡淡的雍容的微笑,一袭粉白色长裙,长发随风飞舞,与身后的一颗桃树上点点红花相呼应,乍一看,美!再一看,让人几乎移不开眼睛。
“真美啊!这女子是谁?难道是雅公主的母妃?”萧秋月细细的打量着。
黎然脑海中猛地一惊,手中的画轴几乎落地,被萧秋月及时接住,诧异的问:“这是怎么了?”
“母妃,对,是母妃!”黎然目光凌乱了起来,胡言乱语着。
“然儿,你怎么了?”萧秋月忙放下手中的画轴,扶住黎然,焦急的问。
“我终于想起了,为什么觉得眼熟了,若是没猜错,这个人乃是之衍的母亲!”黎然脸色煞白的看着萧秋月,“你可还记得,那日雅公主找菀晴聊天,曾说过,皇上对她的喜爱只是因为她像别人,而晋源国国君对贤珍皇后的感情早已被传出,如此说来,便可以说通了!你再细细看,之衍的那双桃花眼就是遗传了贤珍皇后的,几乎一模一样!”
萧秋月也是大吃一惊,拿起画轴,仔细的看着,许久抬起头,木然的看着黎然点了点头。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黎然沉下脸色。
“不论真假,现在都不是急于找真相的时候,如今我们要找到祁王和将军才对!”萧秋月忙将画轴原样放回案台底下,将案台上的画纸又胡乱的摆了摆,然后拉着黎然走到一边。
“对,你说的对,我不能慌,不能着急!”黎然深呼了口气,感激的看着萧秋月。
黎然这边无限紧张,菀晴那边也好不到哪儿去。
自见了晋源国国君苍林晟之后,菀晴便一直站在一边,看着一对父慈子孝的父女嬉闹图,不得不说的是,苍兰雅的演戏天分是极高的,在苍林晟面前,俨然一副乖乖女的模样,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而且是不是还软腻几句,闹得苍林晟常常哈哈大笑。见苍林晟不追问自己的事,菀晴微微舒了口气,毕竟是心虚的。
许是想起了什么,苍林晟抬头看了看菀晴,问道:“这个就是雅儿带回来的茶师?”
“是啊,父皇,这个是菀晴师傅!”苍兰雅软软的声音脆脆的回答。
“皇上圣安!”菀晴心中一紧,匆匆福了福身子,自己刚进来时明明已经跪地大拜,自报了家门,如今苍林晟却一副完全不知的样子,闹得菀晴心中暗暗叫苦。
“免礼!”苍林晟面露微笑:“久闻菀晴师傅茶技惊人,如今能请来为雅公主泡茶,也是雅儿的幸事。”
“皇上谬赞。”闹不清苍林晟的用意,菀晴只得一板一眼的回答。
苍林晟扯出一抹清淡的笑容,指了指龙案上的奏折:“昨日,朕便收到北同国北冥亲王的亲笔书信,责怪朕不该将菀晴师傅给劫走了,不过既然是你自愿的,北冥亲王也没有多说什么。若是他日你想回去了,只管告诉朕,朕必派人送你回去。”
“多谢皇上!”菀晴心中一喜,既然是亲王的书信,那么自然不会有事,想来定然是亲王得知了消息才为自己铺了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