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森快速地拿过自己的茶杯,倒了一茶杯的粥,捧着茶杯躲到边上去吃了,这群傻瓜,啊呜,真好吃,这才叫早饭。
上午九点半,沈嬗赶到和钟杰约定的地方,钟杰还是她通过关系联系上的,他说要见见她才能决定。
钟杰打量了她全身,收回视线,淡淡地说:“衣服搭配不错,但是,别以为穿着我设计的衣服,就能够增加我的好感。”
真不留情面,沈嬗已经习惯了,宠辱不惊地看着他,“知道了,钟先生。”
“首先,第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择设计?”钟杰望着窗外,冷硬的脸上依旧没有一分表情。
沈嬗思索了一分钟,说:“我不是学设计的,我还是学生,我选的是传媒。但是我个人很喜欢设计,并且有很多的想法只能停留在纸上,我很想把它们做出来。”
钟杰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你想学剪裁,可以随意去一个裁缝店当学徒,足够你业余做一些衣服了。”
“不,这不一样。设计和做衣服是两个概念,设计,是一个设计师将他的思想注入他的作品。而做衣服,随便哪个人都可以做。”
钟杰:“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找上我?”
沈嬗看了看他袖子上的纽扣,这是他最喜欢用的一种纽扣,沈嬗买到过很多件衣服都有这样的纽扣,“你的衣服里有故事。我买到第一件你的设计,是那一款涅槃,是你从国外回来的第一次设计,涅槃重生,你的故事,都在你的作品里。”
钟杰眼神微微露出一点惊讶,扯了扯嘴角,“你是第一个看出来的,作品是设计师的灵魂与感情依托,一件好的作品,灵感必不可少,设计师本人所倾注的情感也同样不能少。”
“我个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好的设计师,即便他的功底再好,一味地迎合市场而没有自己的感情与思想,作品终究还是二流的。”
沈嬗和钟杰越聊越投机,钟杰虽然冷硬,但是一聊起设计,似乎就停不下来了,特别还遇到了像知音一般的人。
钟杰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皱了皱眉:“既然如此,那你就跟着我学吧,我的工作室开课时间是下午一点到两点半,当然,如果你想跟着我打下手,也行。”
沈嬗欣喜地说:“自然愿意,我能下午来吗?上完课之后,跟着你。”
“随你。”钟杰起身,又看了她一眼,“我觉得,你长的很熟悉。”
沈嬗:……
下午沈嬗就去钟杰的工作室上了第一节课,这一节课钟杰教的是打样板,做一件样衣最基本的东西。
认认真真地听了一节课,沈嬗很想去试试。
下了课,边上的菇凉戳了戳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沈嬗啊?”
沈嬗点点头,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她戴了帽子和眼镜,没想到还是被认出来了。
菇凉激动地点点头,看了看身边,确定没有人发现继续说:“你好漂亮,你来这儿是?”
“学一些简单的做衣服的技巧。替我保密一下,谢谢。”
菇凉认真地点点头。
钟杰把材料放到边上,他的桌子上全是图纸,“打样板会了吗?”然后指了指后面,“帮我把后面的样板打完。”
沈嬗心里正想着呢,就有送上门的。
钟杰已经做到一半了,净样已经做好了。沈嬗按照他上课所讲的,把能做的都做了,有些没有教到的,沈嬗也没动。
“还好没有都做,有些地方是你不会的,这样也差不多,多练练就熟了。”钟杰满意地点点头。
这个时候已经四点了,沈嬗急忙赶了回去,陈曜廷的公司四点半下班。
回到公寓里,沈嬗开始做晚饭,陈曜廷站在边上打下手。
“我以后就下午来,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打的过来,如果可以的话,你帮我联系一辆放心的的士。”沈嬗将打碎的蛋倒入锅里,哗的一下,溅起了不少油。
陈曜廷一想也行,平日里他也比较忙,“嗯,那你晚上一般什么时候结束?”
“和你们公司差不多时间,四点半左右吧。”
“那我去接你。”陈曜廷拿过打蛋的碗,放在水池里洗了洗。
沈嬗做了三菜一汤,两个人吃只嫌多。
陈曜廷足足吃了三碗,碗是挺小的,三碗等于乡下的两个大碗。饭菜吃了个底朝天,沈嬗考虑似乎还是要多做一点。
吃好饭,陈曜廷带她到小区里走走消食,天边还很凉,夏天闷热的一点风也没有,走几步路就出了一头的汗。
小区里不少人都在遛狗,各种名贵的狗都能见到。
陈曜廷住在这里还是第一次来逛过这个小区,说出来有点不可思议,低头看看边上的沈嬗,小姑娘已经热的满头是汗了,圆滚滚的汗珠挂在洁白的额头上,让人忍不住想去擦。
“哎,也不知道我家萌宝怎么样了。”看到宠物,沈嬗就想到了自家的那只二货。
陈曜廷想起那只猫,问道:“是母猫吧?”
沈嬗点点头。
“有没有配过种?”
“没有,没有认识的人养了纯种的加菲猫,过两年要是再找不到,就随天意了,就希望能养一窝小萌宝。”沈嬗还是希望小萌宝像萌宝才可爱,要是不纯,配出来像萌宝的几率就小很多。
陈曜廷望着天边的云霞,享受难得的悠闲,“我认识一个人养了一只纯种加菲,是公的。”
“那太好了,他在哪里?”沈嬗惊喜地看着他,直接拉住他的胳膊。
小姑娘的手冰冷握着他滚烫的皮肤,就像是一盆水浇在滚烫的地面上,陈曜廷说不出那是什么呀的感觉,只觉得舒服得不想松开,“那个人你认识,就是你师兄。”
那个外国ceo孙凡啊,沈嬗失落地松开手,“在国外啊。”
“听他说,他想调到国内来,可能会回国。”
“如果真的回国了,那倒可以试试看,结个亲。”说着,自己先笑了,好像自己的孩子结婚。
沈嬗额头上的汗水沿着边上的发丝流了下来,陈曜廷一直看着她,没有想就抬手帮她擦掉。
沈嬗看着额头上的大手,呆呆地看着他,大眼睛里的震惊没办法掩盖。
陈曜廷一手的汗水,像是被猛然敲醒了,丹凤眼中划过慌乱,不敢对上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