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上巳节不少男女相会,赵婧没想到会有人过来打扰,吓了一跳,手上正要递给秦广宇的香囊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这声娇呼让不少人看了过来。
凌燕和沈秀莲与几个姑娘也在附近,看到三人,无不诧异。
秦广宇先是一愣,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但很快就换上了满脸笑意,拱手为礼。
肖玉成直接问:“这是怎么回事?”
赵婧顿时也看向了秦广宇。
秦广宇犹豫片刻,微带歉意地道:“家父已经遣了人到赵府说亲……”
话没说完,肖玉成已经忍不住一拳砸了过去,吓得秦广宇后退了几步,一下子跌坐在草地上。
赵婧又是一声惊呼,过去将秦广宇扶起来。
肖玉成见没打中,怒气冲冲地又上前,才又举起拳头,旁边就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
扭头看去,却是花玥。
凌轶朝秦广宇瞥了一眼,对肖玉成斥道:“居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打人,我平日怎么教你的?还不滚回去思过?!”
肖玉成不甘地收回手,与几人离开。
出了步障之后,花玥才道:“打人什么的可以,但不要笨到将把柄直接送到别人手上。你今日一拳打下去痛快了,那接下来的麻烦呢?事情闹大,影响的还不是你姐的闺誉?”
肖玉成顿时后悔不已。
凌轶也在旁边没好气地道:“如今秦广宇也不是之前的寻常商户了,要打人什么时候不可以,一定要将自己也搭上?没的丢我的脸!”
肖玉成点头受教。
下次等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教训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去。
想到萧瑜和肖佩二人提前回去,多半就因此事,肖玉成有些担心自家阿姐,忙与凌轶说了,赶回家去。
这边,凌燕也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满脸唾弃地鄙夷:“亏他还是个据说才气过人的解元,竟有脸做出这等事来!”
秦广宇在去年的秋闱一举中魁,被点为头名的解元。
凌燕早听说此人才华出众,不过想要在科举中崭露头角,光有才华是远远不够的。
如果秦广宇没有因玉米之事立了功,这解试的头甲肯定轮不到他。
而玉米之功,还不是靠那时候结交了肖家从萧瑜那里挣来的!如今才稍有点出人头地了,就过河拆桥,攀高枝去了。
凌燕不禁摇头道:“早点认清楚这人的品性也好,不然一头栽了进去,还耽误终身呢。”
沈秀莲点头赞同道:“那我该提醒下赵姑娘。”
闻言,凌燕却不以为然:“看赵婧的样子,应该早知晓有这么回事了,怎么会听得进去?”
实际上赵婧的确早已清楚此事,然后故意引了秦广宇到这显眼的花树下的。
肖家的门第,根本就配不上成为解元的秦广宇。
即使萧瑜一跃成了名门闺秀又如何?肖佩依然是那个低微的农女,而且还是出身婢女的卑贱丫头。
赵静唇边勾出一丝笑意。她的夫君乃状元之才,怎能让人抢了去!
正出神,身边的侍女急步行来,小声对行至桃林深处的两人道:“姑娘,听说肖家又得了圣上的赏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