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越来越浓重,与黑狗血的味道不同,这次的味道很新鲜,像是刚刚宰杀的动物所流淌的。腥咸不断地在空气里弥漫开来,灼烧着我的呼吸。
僵尸王也被这新的腥咸所吸引,他开始不满足于刚才黑狗血带来的快感。
突然他转过来,血红色的光晕,诡异的气氛。宛如一只来自十八层地狱的判官,掌握着人人的生死。即将要将我们一干送进滚烫的油锅,永世不得超生。
我竟然会因为一只没有眼睛的怪物,所表现出来的惊悚,吓了一颤。
“蹲下!”呆子冲我喊道。
我的生理机能对于呆子给予的命令,甚至比我我神经中枢做出的判断还来得快。我还没有发应上来,身子已经蹲了下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只是眨眼之间,看见红色的肃杀,朝我扑了过来。僵尸王的那一跃至少在三米以上。他长着锋利的爪子,仿佛瞬间就可以将铁甲撕开。试想我要是晚一分蹲下,现在恐怕就是被手撕的牛肉干。
呆子单腿跃了起来,从腰间将极细的貌似铁丝的武器甩了过来。那东西可锋利得紧。就像一般烈火淬炼的钢刀。加上那几位很辣的杀人手法,几乎就在眨眼之间。一道银白色,写满冷酷的细丝,划过我面前,削去了僵尸王的一只手指。
死人就是死人,感受不到痛的。被突然袭击的僵尸王,没有任何的不适。一个趔子,翻倒在地,顺手捡起自己被削掉的断肢,再次威风凛凛的站了起来。将手指从嘴巴里塞了进去。
我确定他没有咀嚼自己的手指,是生吞进去的。
我感受到,就在刚才短短的几秒,呆子紧张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几乎就在僵尸王站起来的同时,芽菜凌空跃起,一记标准的港式花样飞腿,准确无误的集中了僵尸王的后脑勺。(从人的结构来讲,那应该就是后脑勺。)
失去重心的僵尸王,向前扑倒。但是僵尸王的速度快的难以想象。还没挨着地,就转身向后撕咬过去。再次一跃到了芽菜的咫尺之边。
芽菜的软度像是没有骨头,像弹簧一样,咻的一下,躲开了攻击。
这时候腥咸的味道更加的浓郁。而我上一秒还在思考,到底是哪里传来的腥咸味道。下一秒,只得跳起来,使劲的蹬一脚脚边的墙。
越过奔来的僵尸王,在他的头顶,发力,踩了下去。只觉得他肩膀一沉,还没有完全被压下去,我试着用脚踝,拧下他的脑袋。
这时候,唐拉冲着僵尸王,开了两枪。
我一拍脑门,这家伙有枪,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两发子弹也只是让僵尸王颤了一颤。这时候,僵尸王更加的凶残。用劲一甩,将我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然后发疯似的,本想唐拉。我原以为,这种景象,会把这种留洋博士,吓得屁滚尿流呢!
唐拉却没有惧怕,淡定的站在原地开着墙。可是每一刻离堂的子弹,像是打进了一池子深水。出了离堂时的闷响,接下来便是僵尸王的怒吼。
但是;这一切似乎都没有起太大的作用。僵尸王还在不断的前进。
这次呆子和芽菜几乎是同一时刻扑向僵尸王的,呆子用细丝割向僵尸王的后颈,而芽菜。不知道搁哪搞来一双手套,揪住了僵尸王。呆子使了个眼色,我扑上去一个扫腿,绊倒了僵尸王。
这位留洋博士,唐拉,淡定的拿出一管装满血液的注射器,藐视的微笑了一下,嘴角弯到了一个令人人发毛的角度。扎向僵尸王。并催动针管,针扎的僵尸王,忽然就安静了下来。这时候,唐拉,从那个口袋里,拿出一颗小球。
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原产于莫斯科的微型炸弹。
他将小球塞进僵尸王嘴里,喊了句:“跳,卧倒。”
我们翻身,一个大跳,趴倒在地。一声巨响,炸弹激起的振波,哄的我耳鸣的难受。
我咳了两声,坐了起来,一阵痛感,从背上袭来。疼得我几乎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