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接话她突然又是一扭头看向了医院门口,然后紧紧的盯着门口,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儿了,它上去了我们可以走了。”我一头雾水:“你先说怎么了,阴差是什么样子的?为啥它后来又回来了,它回来之后你和它聊了些什么?”
她说:“也没啥,它回来就是说那个阴差已经答应带走它了,特意回来感谢一下,然后那个阴差说要上去勾魂,叫它在下面等,事情办完之后就通知它一起离开,就这样而已。”
我边发动车边问到:“那你看到的阴差是什么样的,给我描述一下,让我也涨点见识。”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小夜掩嘴笑了一下说道:“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我之所以确定那个是阴差是因为我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而且还是忽隐忽现的。根本不好描述是什么样子,对了,哈哈哈…….”
她这么一笑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也没说话,等着她说下文。小夜见我没有被她吊住胃口,又悻悻的说道:“那个乞讨者的灵魂和我说,阴差带了句话给你….”
“什么话?”我疑惑的问道,小夜突然转过来看着我说道:“那个阴差说你区区小道士,也敢阻挠它勾魂,看在你是送灵魂给它还有那些纸钱的份上就姑且绕过你这一次,如果以后还敢这么明目张胆阻挠它,必然让你不得善终!”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慌,和小夜说道:“还好它说通融我这一次,这也算是运气中的运气吧。要么我也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不过这件事情我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这个办法。”小夜点点头说道:“我也是。”
边开车边聊,准备送她回家,到了她家楼下的时候已经将近五点了,有的早餐店已经开始营业了,我们吃了个早餐,又聊了很久,大多数是关于她的事情,我对她的阴阳眼很感兴趣,就像你们对我的职业很感兴趣一样,那顿早餐足足吃了四十多分钟,后面人越来越多,我们也不好占着早餐店的位置,就走了出来,但是感觉还是没聊够,最后小夜成了我的好朋友,她偶尔会打电话给我说她看到的一些事情,我也帮着分析,她每年都会给几个灵神烧纸钱,而且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她改变了她的观念,每次碰到也不会只烧那么一点点,都是一斤起烧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我的几块钱或许能帮它买个轮回,何乐而不为呢。
当天早晨回到家,我冲了个凉直接上传休息了,就在刚刚入睡不久,我做了一个梦。那个梦的感觉特别真实,我来到一个阴气很重很重刑房,里面有各种刑具,除了一扇月窗,四周都是铁质的墙壁,我怎么出都出不去,后面门开了,从门外进来两个若隐若现的灵神,和小夜描述的差不多,根本看不清楚它们的装扮,而且不仅如此,就算在梦里,也完全留不下任何影像,我知道那应该是阴差的形态,它们甚至能掐断关于它们的记忆。
它们走进来之后,一左一右的把我架了起来,推到后面一把太师椅上。我浑身无力,身体灌了铅似得沉重,根本不能有任何动作。之后它们开始拿起一把皮鞭,那皮鞭上海冒着火星。就开始往我身上抽打,每抽打一次都感觉非常的疼,那种疼是深入灵魂的疼,就好像灵魂要从身体剥离一样。边抽打边说道: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抽一下的同时喊了个时辰。连续抽了十二下,然后换了另外一个人又报完了所有时辰。它们打完之后我甚至觉得我们已经死了,那种非常沉重的感觉突然消失,随后传来一种轻飘飘的感觉。瞬间卸去了所有的痛楚,在我的意识里就好像自己是一团空气一样,随便什么东西就能轻易的穿透我的身体,我心里想着难道我真的死了吗?我不甘心,我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在梦里用灵魂状态疯狂的喊着爸妈,喊着师父,喊着我在乎的能想起来来的每一个人的名字,最后喊到了我自己,我感觉我的名字在脑海中慢慢被抹去,最后看到一个墓碑,上面刻着我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一大帮熟悉的人站在我的墓碑前哀悼着。我撕心裂肺的吼着自己的名字,念着自己的八字,用尽全身的力气吼着,喊着,咆哮着……
就当我感觉我身体在慢慢的消失快要变成虚无的时候,我喊着自己的名字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仔细看了看身边的熟悉的环境,确实是在我的卧室里面,原来是个梦,却那么真实,掀开睡衣看了下身上,一条条灰黑色的鞭印若隐若现。我知道这是对我的惩罚,但是也算是结束了。
摸了摸已经湿透了的睡衣,甩了甩头上的汗。心有余悸的爬起床,沐浴正衣,为自己做了一场稳魂法事。然后烧了很多不记名纸钱给了阴差,用以感谢它们的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