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微微亮,李锡泽就醒了过来,他拿掉头上已经变得温热的毛巾,坐了起来。他这一动,郝仁也跟着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伸出手要去摸李锡泽的额头,“还烧吗?”
李锡泽摇摇头,握住郝仁的手,“上床来睡吧。”
听到李锡泽已经恢复正常的声音,郝仁顿时就清醒过来,看向李锡泽,满脸欣喜,“你好啦!”
李锡泽点点头,拉起郝仁,“嗯,你快点休息吧,黑眼圈那么重。”
郝仁点点头,打了个哈欠,刚准备站起来,就觉得腿一麻,整个人就要栽倒。
“!!”
李锡泽手脚很快,一把抱住郝仁,而郝仁也幸免摔倒的灾难。
“谢谢。”郝仁站好,对李锡泽道谢。
李锡泽点点头,扶着郝仁坐下,“脚麻了?”
郝仁揉了揉腿,“坐着睡,可能就麻了。”
李锡泽抬起郝仁的腿,温柔一笑,道:“我给你揉揉。”
郝仁忙摇头,想要收回腿,却被李锡泽紧紧按住,李锡泽抬起头看向郝仁:“你照顾我一个晚上了,也该好好歇歇了。”
郝仁点头,让李锡泽帮他揉腿,“还有那里难受吗?烧退了?”边说着,郝仁边伸出手摸了摸李锡泽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什么差别,“等会还是拿体温计量一量。”
李锡泽道:“你先睡吧,等会我自己量。”
郝仁点点头,躺了下来,临睡之前生怕李锡泽忘记,又说了一遍,“一定要记得量体温,要是还烧就把我叫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李锡泽笑笑,继续替郝仁揉腿,“好好好,你快睡吧。”
郝仁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不一会就沉沉睡去了。
见郝仁熟睡,李锡泽脸上的笑意消失,下床,走到窗户边上,打开一看,屋外阳光灿烂,不过街道上满目疮痍,很多树枝被拦腰吹断,马路上也满是垃圾。
李锡泽看了会,就拉上窗帘,拿出体温计,量了量体温,36.3。已经完全退烧了,李锡泽放下心来。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烧退的这么快,和郝仁的贴心照顾不无关系。
郝仁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脑发沉,鼻子也不通气,喉咙发痒,一张嘴只觉满嘴的铁腥味,话也说不出来。
郝仁挣扎了半天,才慢慢坐了起来,看了看床头柜的杯子,里面还有半杯水。郝仁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要够那杯水,不过刚握到就因为手脚无力而跌落。
“砰--”得一声,杯子摔得稀烂。
闻声而来的李锡泽走了进来,问道:“怎么了?”
郝仁面色萎靡,嘴唇红得吓人,“渴。”
李锡泽皱眉,走了过来,一手摸着郝仁的额头,不烫,但是也不算正常,应该是低烧了,“来,张嘴。”李锡泽握住郝仁的下巴,温柔的诱哄着。
郝仁乖乖的张开嘴,“啊--”
郝仁的扁桃体红肿的厉害,看来是发炎了,应该是昨晚着凉有没休息好造成的。
李锡泽摇摇头,一个好了,另外一个又倒下了。
李锡泽把郝仁慢慢放下,转身走了出去,过了会拿了个扫把碎玻璃都扫了个干净。
然后李锡泽又回到了客厅找到医务箱,找到消炎药,攒碎,倒进水杯里。
李锡泽拿着水走进卧室,把郝仁的头温柔的托了起来,低下头,道:“来,喝水。”
郝仁迷迷糊糊的,乖乖张开嘴,李锡泽小心的喂着郝仁喝水,一点一点的,水慢慢留进郝仁口中。
喝完之后,郝仁皱眉,吧唧吧唧嘴,“好哭,不喝。”
李锡泽不由发笑,摇摇头,“不好喝也要喝。”
郝仁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埋进李锡泽的怀里,浓重的鼻音就像在撒娇一样:“不喝。”
李锡泽笑笑,把郝仁放了下来,“你先乖乖睡,我煮点东西给你喝。”
郝仁点点头,头一沾枕头不消片刻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