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个刚刚敬过陈寅酒的小男生有点心虚道:“师兄可能是上楼去休息了吧?刚刚他还自己进卫生间洗脸了呢,说不定是睡得太熟了没听见铃声……”
程冬冬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就是有种不祥的预感,陈寅的路太顺了,顺得他总是担心哪天会出差错。
毛玉衡被他感染的坐立难安,听了刚刚那小男生的话,心里稍稍有点安慰,也说:“兴许是在哪间房里睡着呢。”
“我去大厅问问前台。”程冬冬说了这么一句,从餐厅快步走了出去。
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就是不一般,任程冬冬磨破了嘴皮子,也没问出什么话。
“您就告诉我是不是有个醉醺醺的年轻男人上楼睡觉就行了,就是前段时间热播那个电视剧《雷阵雨》的男主角,我真的是他助理,姑娘我对天发誓行吗?您行行好!”程冬冬站在大理石的服务台前已经快疯了。
“对不起先生,我们有义务保护客人的*。”
不管程冬冬怎么软磨硬泡,前台姑娘都是这一句话。
过了几分钟毛玉衡也来了:“没问出来吗?”
程冬冬叹了口气,他现在心里像打鼓似的咚咚咚咚。
毛玉衡也上前去问:“小姐你好,我是毛玉衡,就是跟陈寅一起演《雷阵雨》的那个演员,我们俩关系特别好,现在真的在急着找他,你能不能通融一下?你就告诉我他住没住咱们酒店的房间就行了。”
“对不起先生,我们真的有规定。”
毛玉衡舔了舔嘴唇也有些上火,他在原地转了两圈给程宣拨了个电话:“陈寅喝多之后失踪了,电话打不通,你认识这家酒店的老板吗?问问他在不在酒店里,在哪个房间。”
程宣并没有将陈寅的事多放在心上,不过毛玉衡下达的指令他还是十分服从,当即给这间酒店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前台小姐也在几分钟后接到指示,然后笑容可掬的告诉他们:“不好意思毛先生,刚刚我们也是照章办事。”
毛玉衡皱着眉轻轻哼了一声:“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他到底有没有在你们酒店里?”
旁边另外一个服务生说:“刚刚好像是看到一个人长得很像陈先生,有些醉醺醺的被人架着朝楼上去了,我们以为是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也就没在意。他没有开房间,不过他旁边那位先生在十八楼开了一间房,不知道陈先生有没有在里面。”
“他不在里面难道是喝多了上你们楼顶跳楼吗?!”毛玉衡立刻发飙快要蹦起来。“你们看到有不省人事的人被架进酒店难道都不查问吗?!刚刚原则性那么强!”
程冬冬听了这话心里已经相当不安了:“那个人住十八楼哪间房?带我们过去。”
前台服务生在电脑上敲了几下,拿出一张房卡交给候在旁边的另一名服务生,然后对毛玉衡说:“我的同事会带您找到房间的。”
陈寅被陌生男人带进酒店房间,无论怎么想都已经是凶多吉少,如果仅仅是被人占便宜也倒还好,怕只怕是有心人早有预谋的行动。他从出道到现在这一路顺顺利利的,早就让公司同期的不少人都看红了眼,还有前段时间那个撂下狠话的《周一见》杂志,程冬冬光是想想背上已经是一片寒意。
那服务生拿门卡在门把手下方的感应区刷了一下,传来滴得一声响,他向下握着把手把门打开,毛玉衡跟程冬冬立刻冲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酒气,陈寅在床上睡得正香,嵌在白色的软乎乎的大床里,地毯上是丢得七零八落的衣服,毛玉衡抖着手掀开了他的被子,看着眼前的画面,倒吸了一口凉气——陈寅是光着的,连内裤也没穿。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或许,是他自己脱得?”
程冬冬站在那儿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