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把车子开到酒店的时候,秦琰已经缓过劲儿来了,他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敲车窗的样子,很有几分忧郁文艺男青年的范儿。
“哟,在艺术圣地里修炼过就是不一样啊,气质都变了。”苏白贱贱的打趣他。
秦琰回头白了他一眼,外面有门童过来帮他们泊车,苏白就顺势下来了,走到秦琰身边,一手揽着他的腰,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下|流道:“今天好好伺候你白白哥。”
俩人拿着房卡上楼的时候,苏白的眼神儿已经相当露|骨挑|逗了,目光在秦琰的下三路来回转着圈儿。
秦琰原本其实没什么兴趣,一冷一热还有点儿感冒的趋势,但在对方如饥似渴的小眼神儿里也有些兴起,苏白在床上一向放得开,而且只谈性不谈爱,这也是为什么秦琰一直找他的原因。
刚打开房门秦琰就一把将他按在了门板上,两人的呼吸相互纠缠,苏白一边轻轻啮咬着他脖子上的皮肤,一边帮他脱衣服。于是一路走一路脱,等到卧室里的时候,两人已经赤诚相见了。秦琰做惯了上位者,即便对苏白也没什么例外,他今天心情不好,于是更加暴躁:“给我舔!”
苏白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又乖乖低下了头。
云收雨住之后,秦琰靠在床头抽了支烟,苏白一伸手给他抽出来,放进自己的嘴巴里。
秦琰皱着眉看他:“你就不能自己再点一支吗?”
“我是为你好,一会儿吃点感冒药吧。”
“你要真为我好,刚才还坐得那么起劲儿?不怕我病情加重啊?”
苏白叼着烟笑道:“唉,运动运动发发汗,好得快。”他伸手在床头弹了下烟灰,问:“说说吧,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秦琰自己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被个土穷土穷的乡巴佬给逼到这种地步了呢?他跟他爸跟他哥吵架都没这么被动过,离家出走这招儿他也用过,哪次不是家里人主动求他回去的,这回竟然被陈寅给制住了!一个小小的升斗屁民!
他有些烦躁的锤了下床,刚刚激烈的性|事不但没有给他丝毫安慰,反而让他心里更空虚了。陈寅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出来找他?有没有一丝动摇和后悔?如果知道他跟别人上床,会不会有那么一丝儿吃醋生气?
答案大概是……没有。
一向骄傲到不可一世的秦琰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了,想到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
苏白听见这一声叹息,有些不可思议的回头看他:“秦琰!要不是你刚刚一如既往的勇猛,我真以为你被谁附身了呢!”
秦琰捂着脸缩进被子里,抑制不住的在心里发出哀嚎:秦琰,你完蛋了,你完蛋了,一世英名啊,竟然栽到一个小小的陈寅手里了……
俩人洗了个澡,就那么躺在一个被窝里睡了,睡到半夜的时候,苏白迷迷糊糊觉得特别热,往身边一摸才发现,秦琰发烧了。他赶紧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送药过来,又服侍着秦琰吃了,才重新躺下。
秦琰这个人,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很可恶,把别人的感情贬得一钱不值,随意挥霍,永远高高在上的小霸王模样,所有世家子弟的缺点都在他身上集齐了。可是,就这么着,还是让人迷恋的无法自拔……
苏白在昏暗的床头灯下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被病痛折磨的秦琰显得格外脆弱,也格外可爱,收起了他那一身小豹子似的戾气,像只温顺的奶狗,只不过嘴里叫得是别人的名字。
……陈寅?
秦琰的身体素质好,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好了一半儿了,那把原本就低沉到不行的烟酒嗓,此刻配上病痛的沙哑显得更性|感了,他半闭着眼睛,对苏白说:“谢谢了,等我好了请你吃饭。”然后接着说:“钱包留下,你忙你的去吧。”
苏白面上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嘴里笑着说:“秦琰你可真没良心,爷爷昨天晚上那么伺候你,你就这么对我,我算是看透你了。”
秦琰像没听见他的话似的,有些虚弱的说:“你走的时候别忘了让前台给我送饭跟衣服过来。”
秦琰在酒店里待了五天,一个是养病,另一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寅,当初他摔门而去的时候多潇洒啊,现如今自己回去还不得把这张脸给摔成渣儿?
他等了五天,手机都等没电又买了根儿新的充电器了,愣是一个电话也没等到!陈寅也就算了,连毛玉衡也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真是白疼他了!个白眼儿狼!
于是在第五天的上午,秦琰还是自己灰溜溜的回到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