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宣昨天晚上刚刚跟林子清在市郊的温泉会所放荡了一夜,今天回市区的时候就顺便送他上班,没想会在这里碰见小白兔。不过于他而言,陈寅不过是一个有点儿意思长得好看的男孩儿,除了新鲜一点,跟林子清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所以调戏了一会儿也就罢手了。
“公司还有事情,我先走了。”程宣拍了拍陈寅的胳膊。
于是整个工作室的人都夹道相送,陈寅在欢送者的队伍里站得比较靠前,于是他眼睁睁的看着林子清朝程宣努了努嘴撒娇,而后者则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陈寅在心里叫了一声老天,这对眉来眼去男男西皮简直要闪瞎他的狗眼,这儿要是没人估计他俩还能上演一幕激烈的吻别,男的也能这么腻歪啊?
陈寅如是想,他上辈子跟他老婆都没这样过。
程宣上车之前又回头看了陈寅一眼,意味不明的抿了抿嘴才走。
林子清昨天晚上刚刚承了一夜恩泽,这个时候整个人都娇弱无力,再对上陈寅那张小妖精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拍摄全程没个笑模样。
陈寅跟化妆、造型师聊天说笑,也被他嗤之以鼻:“谄媚劲儿。”
话倒是真话,陈寅的态度确实挺奉承的。化妆师一高兴给你画好看点儿,造型师一高兴给你穿出彩点儿,打光师一高兴给你给你光打美一点儿,这里头处处都是学问。再者也可以提高大家工作的幸福度不是?
周围的人听到林子清的话都没支声儿。林子清跟程宣的暧昧关系在今天早上已经表露无疑,虽然程老板什么都没说,但大家都长着眼睛,而且程宣的性取向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爬到他床上的男孩子也不止林子清一个,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见一个爱一个是臭男人的本质,程老板今天早上对陈寅的态度挺不明朗,惹得大姨太吃醋也很正常。不过人家家里大姨太跟二姨太斗法,他们这些拿工钱的小丫鬟们就别支声儿了。于是大家纷纷低头干自己的活儿,实则支楞着耳朵听八卦。
陈寅看了林子清一眼没吭声儿,他不太明白这二椅子的敌意是从哪儿来的,心里想着自己不应该跟一个小兔子计较,于是闭上嘴没再说话。却不知道,他自己也早被人当做了小兔子。
这一天的工作因为林子清的不配合,他做得很不开心,不过比他更不开心的是摄影师,你说你一个狐假虎威卖屁股的十八线小演员有什么可拽的?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耍大牌摆谱儿了?
但这话没人跟林子清说,他自己也当不知道。
陈寅回到宿舍的时候秦琰又是刚刚打球回来,看着他那汗流浃背的样儿,陈寅说:“我觉得你完全可以体校试一试,在电影学院实在是埋没。”
“……”秦琰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笑着问:“寅哥,心情不好?今天谁给你气受了?”
“没有,都挺好的,就是有点儿累。你吃饭了没,请你兰州拉面?”
“您就指着兰州拉面活了是么?”秦琰拿湿毛巾擦了擦身体,露出健美好看的肱二头肌:“这回不给你省钱了,我要吃西餐!”
毛玉衡也在宿舍,听见这话兴奋起来:“我也没吃呢,我也没吃呢,寅哥捎我一个呗。”
“行啊,起来换衣服吧,西餐走起。”
毛玉衡立刻从被窝里爬出来,秦琰换了一身风衣,仨人走在通往学校后门的路上,走了一会儿毛毛问:“寅哥,咱们学校后门儿还有西餐呢?我怎么不知道啊?”
“必胜客,算不算西餐?”陈寅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哎哟我去,这天怎么这么冷啊?”
秦琰看他哆哆嗦嗦那样儿,解开大衣往他身边凑,想把他裹怀里。陈寅一看那架势立刻一蹦三米远:“我还行,还行,还能坚持。”
毛毛嘟着嘴说:“寅哥你这也太糊弄了吧?我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就欺骗你了,你想怎么地吧?”
“那换海底捞行吗?”
陈寅看着毛毛撅着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揉了揉他的脑袋,又看向秦琰:“陛下,您说,我听您的。”
秦琰大高个子把腰一弯,脑袋凑到他面前,说:“你也揉揉我呗。”
毛毛立刻受不了了:“真是哔了狗了,怪不得彭安哲成天说你俩是真爱,大庭广众的能不能不秀啊?”
“……”陈寅叹了口气,心想我也是哔了狗了,怎么重生到了这么个世界,这是要烧死异性恋的节奏吗?他一只手重若千斤的拍了拍秦琰的脑袋,说:“陛下,去海底捞吧。”
秦琰一边揉着头一边挥手打车:“寅哥你这是谋杀亲夫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