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伞的韩富看着快速跑来的刘千锋挑了挑眉,饶是心智成熟的他也难免有一些物是人非的感慨,之前被周天煌啤酒瓶砸在脸上一声不吭流血的青年,竟也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了今天这步。
是否哪一天,他会踩着自己的肩膀全力一蹬更上一层楼呢?
韩富停止感慨将手中的伞轻移过去遮挡住已经赶到的刘千锋身上的水滴轻笑着调侃道,“我又不会跑,这么急做什么,连拿把伞的时间都不给自己。”
刘千锋呼了口冷气不答,用手拍着着挂在肩上的雨珠,抬手轻轻拨弄着湿透的头发,学着韩富将背轻靠于车门边。
刘千锋不答话,吃了闭门羹的韩富也不以为意,要是刘千锋一过来就对自己头哈腰奴才样十足,也许那样才更失望。
韩富照例掏出烟,空出一只手挽着风帮刘千锋燃去去寒意,反手打开车门将一袋打包好的食物递到其眼前轻声道,“这是照刘恒之前给大堂经理给的菜单重做的一份。”
刘千锋抬眼随意看了眼空中的食物,深吸一口烟淡淡道,“为什么帮我?”
韩富微低下头不置可否,一笑道,“还能为什么,我是商人,哪里有利益我就往哪钻。”
刘千锋哼了一声不屑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不摸清楚,你就知道是利益,就不怕你这次的风险投资,可能是一次血光之灾的旅程?”
“好巧呢,今天也是雨天。其实我很好奇,同样是雨天的那个晚上,你怎么就敢收留那个浑身是血他敲开你酒吧门的老头,还是,你也不怕血光之灾的旅程?”韩富欺身稍稍贴近刘千锋半个身子,一脸玩味。
刘千锋一惊,后背顿时湿透,一身冷汗,垂着的双手不可为见的握了握,一脸平静道,“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完,刘千锋冲着韩富礼貌头,转身离开。
“如果你不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许下一秒你就会被乱刀砍死在街头的话,那你走吧,你要是回一次头,你就是孙子!”韩富轻燃一支烟,闲情逸致吞吐着烟雾。
刘千锋怔怔停下脚步,没有理会韩富的挑衅,依旧转过头来,盯着眼前男人的脸一字一句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韩富深吸一口气,轻轻抬脚一步一步向前,注视着刘千锋锐利的眼睛低着声音诚恳道,“给我个机会,给我一张陈浮生这条船的船票。”
刘千锋低着头沉默片刻,咬着牙摊牌道,“我现在在考虑要不要在陈哥知道前,直接干掉那个声称与陈哥有关系的老头。”
韩富皱着眉头摆了摆手不赞同道,“一切都来不及了,盘踞东北几十年纳兰王爷的怒火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刘千锋浓眉一挑,看了眼韩富手中的食物袋一把拎过,转身离开的时候背对着身子,冲着身后的韩富抬手扬了扬手中的食物袋,淡淡道,“既然你想陪我在黄泉路上作伴,那我就算你一个!”
韩富会心一笑,转头看向远处,黑夜,雨,混在一起,连成一线,浑浊不清,犹如眼前身处的格局。
“这趟浑水,不定要混掉大半个中国格局。晓雪,哥只能帮他这么多了。”韩富望着夜雨轻声自语,随手洒脱抛掉烟蒂,拉开车门,踩下油门,汽车轰鸣声渐渐消失于夜雨中。
夜雨染成天水碧。有些人不需要姿态,也能成就一场惊鸿。
二狗开始了,好久没码,感觉有生疏,希望这几天会得到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