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多,陈二狗便已早早的起了床。在西湖边附近的公园里打了一套形意拳,欣赏了一下公园的风景,便带着王虎剩几人去解决温饱问题去了。开着袁淳的保时捷卡宴在路边停下,陈二狗几个来到了摆着路边摊的其中一个摊位,了几碗面,落座。由于路边来来往往的车辆喷出的尾气也证明着这些路边摊很不卫生,也常常的遭人嫌弃。附近上班很多工厂员工的早餐都是在这里解决的,方便,经济,实惠。一个人如果连生活都没有保证的话,去大谈什么卫生,未免也显得太过浮夸了。讲究卫生,干净,路边摊从来不屑于吃,是那些有钱了吃饱了没事干硬要用摆谱来打发无聊时间的一部分人最爱做的事。陈二狗几人在那里呼呼作响的吃着,看见旁边有一个人扔下只剩下半碗的面,起身准备付账,大概是赶不及去上班了。那张桌子边突然又多了一个孩,五六岁模样,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和脚上露出了好几个脚趾头的破布鞋。只见那男孩动作熟练的捧起那剩下半碗面便狼吞虎咽了起来,看起来并不是第一天做这样的事了。周围众人一阵鄙视的目光。男孩似乎没有接收到这些眼光表达的意思,吃了几口便不吃了,端着碗朝旁边的一堵墙走去,那里还坐着一个同样穿着破破烂烂的老人,安静的靠在墙头,一萧瑟,一落魄,一沧桑,还有一人生。
一辆急速而来的日本丰田车在快要撞上男孩的时候,及时得刹住了车,轮胎摩擦地面产生的刺耳声音在这还算清净的清晨显得特别突兀。这一突然的变化让男孩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手中的那半塑料碗装的面一股脑儿的洒在了那丰田车的车头。车里的一男一女两夫妻见状盲从车里下来,其中穿着打扮时髦的女人指着男孩,大大咧咧的骂道:“不长眼睛啊!乞丐,哪家的野孩子啊,把我车都弄成这样了!”身旁的中年男人忙拉住女人的手,觉得是错在自己这边,暗示老婆就这样算了,人没事就好。墙边的老人见状忙起身寻来,拉起摔的地上的男孩,帮他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虽然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拍与不拍都是一样的。对着那一男一女不停的鞠躬道歉,希望那对中年男女大人不记人过。中年妇女见这一老一少穷酸的模样,双手环胸,不出的趾高气昂,那意思明显是自己比这一老一少高了不止一两个档次,尖酸刻薄到:“我不管,这车被你们弄脏了,要赔钱,不要,别想好过!”周围早已围拢起一个圈子,对着老人和男孩窃窃私语,指指。我们可爱的国人就是这个德行,看热闹的永远很多,真正仗义出手的却少得可怜。毕竟,枪打出头鸟,要中庸之道,这些人再不济,老祖宗的话还是要听的嘛!
陈二狗这边看着这发生的一切,王虎剩盯着那中年妇女,“好好的一个早上,让这些蛀虫给毁了。二狗,我们又路见不平啦!”
陈二狗端起手中的碗,一边吃着面一边朝着人群聚集处走去,淡淡扔下一句:“既然路见不平,那就拔刀相助吧。”王虎剩众人随后跟上。
“这位大婶,我看算了吧,一个孩子,别这么计较。再,这车头,洗一下不久没事了嘛。”钻进人群的陈二狗站在老人和孩旁边,对着中年妇女笑眯眯地道。
“你站着话不腰疼,又不是你的车让人泼了!”中年妇女见有人出头,一出口还是大妈级的问候,不由火冒三丈,你什么眼神啊,老娘有这么老啊!
“要不,我的车也让你泼回来一次,你看中不?”中年妇女的咄咄逼人让陈二狗不由冷下脸来。
“你能有什么车,别跟老娘在这里摆谱!”中年妇女不屑道,身旁的男人一直拉扯着欲要离开,只是这妇人不依不饶。
陈二狗听着冷嘲热讽也不回答,朝着王解放打了个脸色,随后蹲下身来将手中的半碗面递到男孩面前,男孩怯生生的接过面又递给了爷爷,俩爷孙就这样在陈二狗面前推来推去,好不温馨。此情此情,陈二狗又不知怎的想起了自己家那以埋入黄土的疯癫老头子,心中一阵怅然。
王解放将路边的保时捷卡宴开来停在眼前,看着中年妇女脸上青一阵子紫一阵的脸色,王解放只是冷眼旁观者。这变脸艺术还真不是盖得,国粹就是国粹,连一平凡生活中的中年妇女都能演绎得如此传神!
陈二狗伸出一只手帮男孩抹去脸上的汗渍,另一只手指着那个女人的脸,“也许生活很不如意,但请你不要放弃。你要让自己努力变得强大,最好可以金刚不败。记住这张脸,不是为了让你报仇,只希望如果二十年后你飞上枝头了,请你不要变成她这副嘴脸!请你,记住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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