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来。”挂完电话的陈二狗摇头苦笑,三年了,她还是没有一改变。总的来,陈二狗对对她还是带有一敬畏和害怕的。虽然,现在的陈二狗已经不是让人想捏扁就捏扁,想搓圆就可以搓圆的。但是,对于一个当时刚从张家寨出来还只是个升斗民的陈二狗心中,她,大智若妖。也许,也只有在陈二狗越爬越高,也许只有在爬到杭州那有“老佛爷”之称的澹台浮萍那个位置的时候,这种畸形的畏惧感才会一的变淡吧。
陈二狗来到黄浦江的岸边,看到岸边有个女人正半弯这身子,在嬉戏着江水。一只手捧起晶莹的浪花又重新洒回江面。她,看起来,像个孩子。
“你约我来这里,是要和我一起戏水吗?”陈二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打趣道。走到走到竹叶青跟前,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地上。
“我是有这个想法,可是你的位置还不够高,船不够大,我怕万一江上的浪稍微大一,你这艘好不容易刚开始航行的船,得翻!”最后两个字语气特意加重的竹叶青高深莫测到。
陈二狗眉毛一挑,“你,是在劝我别去杭州吗?”双手城在背后的泥地上,表情慵懒,似乎并没有把竹叶青的话放在心上。
“杭州得水,不比这黄浦江的水浅的到哪里去,要是不知道哪一脚踩空了,不心滑下去,上不来,你可别怪任何人!”竹叶青手上捧起的水花被月光照耀的格外晶莹剔透。
陈二狗淡淡道:“可是,我有的选择吗?”
“知道我曾经和蒙冲打的赌吗?”黄甫微羽歪着头,望着陈二狗道。
“有听,如果我能出头,爬到你认可的位置或者是你一半的地步,你就跳黄浦江。”陈二狗不知道,竹叶青为什么会好端端的提起这茬。
“我不得不承认,你已经做到了后者。”竹叶青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是悲是喜。
“这么,晚上来这里,你想跳江给我看?”陈二狗不以为意,他从不认为大智若妖的黄浦薇羽会做这样的事。
黄甫微羽笑容玩味道:“有何不可?”
陈二狗咧嘴一笑,露出堪比月光皎洁的雪白牙齿,“一个成熟的女人要做一些符合她成熟年纪的事,不成熟的事还是留给那些刚刚含苞待放十七八岁的女孩去做吧。”
黄甫微羽听后不置可否,轻轻地念了一句:“我不会游泳”,陈二狗只见自己眼前掠过一道白色的身影,跟着,耳边响起水花溅起的声音。
陈二狗似乎没有听到“不会游泳”那句话,见到竹叶青真的纵入水中,还在心里抱怨着,为什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好让自己先根烟,再慢慢行赏。离岸边大概十米远的江中,竹叶青并没有很用力的挣扎,任由身子时不时的露出江面。陈二狗幽幽然起一根烟,一边心里评论着,姿势应该更剧烈一,动作再逼真一,水在多喝一,才像嘛!
半分钟的时间,对于一个溺在江中的人来,是半个世纪也不会夸张,陈二狗望着江中,看着露出一次江面时间越来越长的黄甫微羽,忙扔掉手中的烟,暗骂了一句:“这个疯婆娘!”,便纵入江中。
于是,在月光的见证下,黄浦江的岸边,一段“英雄救美人”很狗血的偶像剧桥段,就这样轰轰烈烈的上演了。
大冬天就可以和富贵在黑龙江额古纳河游泳的陈二狗水性自然不会差。将竹叶青拖回岸上的陈二狗望着昏迷中倾城的容颜,在犹豫着要不要牺牲一下色相,让这疯婆娘占一便宜,给她勉为其难做一下人工呼吸的时候,黄甫微羽咳嗽着幽幽醒来。
“黄浦薇羽姐,你还可以在傻一吗?“”陈二狗这时哪管你是不是竹叶青,就算你是母仪天下,也要让我这口气发泄了起。能这么快就醒来的黄甫微羽也让陈二狗抑郁不已,好不容易想做回好人好事,还没有这个机会。
另陈二狗感到惊讶的是,黄甫微羽并没有生气,反而语气轻柔道:“先扶我起来,好吗?”难得有机会感受上海第一毒寡妇曼妙身段手感的陈二狗,却没有那份子闲心,心在想到,事出反常必有妖!
只听“砰”的一声,陈二狗以一种称不上太雅观的姿态再一次落入江中!黄甫微羽收回半空中踢出去的美腿,拍拍裤脚,转身,潇洒的离去,在月光的折射下,留下一道美丽,萧瑟的背影。
露出江面的陈二狗用手抹了一把全是水的脸,对着离去的背影赞叹道:“好腿法!”那背影的嘴角,勾起一抹动人的笑。
回到酒店房间站在落地窗前的黄甫微羽,俯视着下面的黄浦江,喃喃道:“二十六年成熟的人生,终于不成熟了一次。曹蒹葭,我真的懂你了。原来,我们都只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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