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没开几个罐子,就感觉到屁股底下的锅里有动静,难道锅盖底下有米粥可以喝?那时才一岁的我每天都被爷爷喂浓浓的米粥,怎么喝也喝不够,所以我也忘记找糖了,马上站起来,撅着小屁股掀锅盖,但大铁锅盖真的好沉掀不开。
累的我只好坐在灶台上呼哧呼哧的喘气,糖吃不到,米粥喝不到,我还被精怪骗进了厨房出不去,我越想越憋屈,哇哇的哭了起来,但感觉到又有人在我脖子上吹气了,我也忘记了害怕用手抹着眼泪就转身向身后看,结果整个人不稳从灶台上跌到了地上,还好摔到点火用的引草上,软软的还很舒服,不然直接摔地上面上估计就该毁容了。
但马上我就不舒服了因为在灶台与墙壁的夹缝处我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但马上就消失了,我揉了揉眼睛,壮着胆向夹缝处爬了去,越靠近越有一股浓烈的草腥味,非常难闻,靠近一看,居然是爷爷新买的扫把一分五六块零碎的洒落在地上。
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完蛋了,爷爷会骂我不爱护物品的,不行我要把它藏起来,我抓了几把引草将夹缝中的扫把堆成一堆盖住,以为这样就可以平安无事了,结果引草下面居然是被大卸八块的菜板,那么硬的木头是怎么被劈成那么多块的?爷爷自己劈了准备烧火做饭用的?不可能吧,爷爷一直很爱惜那块菜板的,就算切菜都是轻轻的尽量不在菜板上留下印记的,爷爷说这是锻炼感觉和掌控力,既然是被爷爷用来锻炼心性的物品就更不可能不爱护了,我试着把菜板一块一块捡起来放回原来的地方再拼成一块新菜板,这样说不定爷爷明天早上还会夸我能干呢。
但在这个过程中,脖子上凉嗖嗖的气息就没有停过,我终于忍无可忍了,放好最后一块菜板块,原地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大吼“你到底是谁?出来!真的很凉会冻感冒的!”
没有回音,但我没有放弃把厨房又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连精怪都干净到没有,我实在是太累了,就躺在引草堆上等着爷爷明天早上来救我。
当我躺平看向房梁,一双血红色流着血泪的双眼慢慢向我靠近,但我又完全动弹不得了,难道又被鬼压床了?刚才掐我的不会也是她吧?
红色眼睛越来越近,借着红光我看到了一张圆鼓鼓惨白的脸上挂着两行血泪,血滴滴落到我的脸颊上,冷到仿佛能冻结住我身上的血液,她的黑发垂下我已经能感觉到她的头发在扫我的脸,此时的我叫也叫不出声,能做的只有眼里含着泪默默的看着她靠近我,终于在离我还有两根手指远的距离处停下。
“你到底是什么来路,身上明明有精怪的气息,但头上的火却吹不灭也吸不走,靠近你居然还会让我有种想抱你的冲动,你到底是一只什么样的蜡烛精,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道行?你的父母是谁?说不定和我还是这座宅院里的老朋友呢!”她不张口则已一张口,嘴里的血水流出,夹杂着血块,纷纷落到我的脸上,我已经被她刺骨的寒气逼的普通是在冰窖里困住一般,现在再加上从她嘴里吐出的血水,对当时的我来说无疑是在雪上加霜,血水纷纷涌进我的鼻腔,憋的我都不敢呼吸了。
『又水出品,必属水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