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当天晚上,我在小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时,感觉有一双血红的眼睛飘荡在半空盯着我看,就像我白天看到的那双流血的眼睛一样;爷爷就睡在我小木床的对面,要真是有什么邪物,爷爷会第一时间冲过来保护我的,而且在我们睡觉的房间门口还挂着八卦镜,当时我只当自己是睡迷糊了,所以准备翻了个身再继续睡,结果我却怎么也翻不了身,我以为是猫爷睡在我腿上的缘故,就想睁眼看看,却发现眼皮沉的像被人按住再怎么努力睁眼也只能睁开一条缝。
这时一只冰凉的手开始摸我的脸,手顺着我的脸向下滑,最后停留在我的脖子上,手指纤细修长还有长长的指甲,只用拇指和食指就环住了我的脖子慢慢收紧,我感觉到尖利的指甲正在慢慢陷进我的脖子里,冰凉的手指席卷着我脖子上的温度;我努力的挣扎着坐起来,但动不了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呼吸越来越困难,凉气顺着脖子扩散至全身仿佛要凝固住我的血液。
“喵!”猫爷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我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消失,我马上坐起来摸着脖子,哇哇大哭,猫爷并没有睡在我的腿上而是蜷缩在床角慵懒的睡着。
因为我的大哭将爷爷吵了起来,爷爷抱着我在屋内来回走动哄着我睡觉,但我却没有半点睡意边哭边瞪大眼睛打量屋内的一切,什么也没有,太过干净了,连以前房间内没有本事的小精怪也都不见了,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出现了比它们还要厉害很多的大人物。
“好了,蜡烛乖,别哭了,爷爷去给你把窗户开开通通风。”爷爷这时说着开窗户却走向门口,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门外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阵阵寒风从门外席卷而来。冲着我们迎面吹来。
我被寒风一吹。冻的混身不自觉打个寒颤,眼睛内还挂着眼泪蜷缩成一团缩在爷爷怀里,只露着个小脑袋瞪着大眼睛眼泪汪汪的看着门外的一切。寒风一阵一阵的刮着,吹的院子内的树叉来回摇摆发出’沙沙’的声音。
“人老了,连声音都听错了,刚才还以为有什么脏东西潜伏在门外呢。虚惊一场,蜡烛是不是也没有看到门外有什么东西?”爷爷用手给我擦擦眼泪。准备关门,这时突然一阵旋风从院子内的果树间凭空而起,横冲直撞席卷着地上的枯叶残沙直冲我而来,硬生生撞开被爷爷马上要关起的门。
爷爷本能的低下头闭眼。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护在我的脸前防止风中的沙石枯叶吹进我的眼划伤我的脸,爷爷如此周全的保护我还是被风吹的跌坐到地上。但是不疼,抬头看爷爷时爷爷依旧是那个姿势不知道在保护着怀里的什么。后来知道是自己的身体,但当时觉得的爷爷不喜欢自己一赌气跑出了屋子在院子里晃荡起来。
“蜡烛,蜡烛!这里,这里!”我走到厨房时听到了一个细小的声音在呼唤我,我蹲在地上看到个锅铲,便捡了起来。
“你是妖精?不待在厨房里待在地上干嘛?”我拿着锅铲来回晃悠,想让它再说话,因为鬼魂我可以看到,精怪类的我只能看到本体听到声音看不到它们幻化的模样,用现在的话说那就叫透过幻像看透本质。
“厨房黑,我害怕,蜡烛你饿吗?我请你饱餐一顿,你送我回去好吗?”被它如此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便同意送它回厨房了,因为我本就在厨房门口只要推开门拿着它进去便可以了,但门口的台阶此时就是不想让我进去一样变得很高我根本爬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