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在后面的方向吗?”
明照转过身去,看到的分明是殿门嘛。
怎么会有画?
正疑惑的想问,屁股上就有被巨石砸到的重感。
明耀一脚直接把明照踹出了殿门,伴随着一声冷喝:“滚!”
殿外的羽林卫都是新选的明耀心腹。
在西北时,跟随明耀常年作战。
也颇为了解主子的性格,听到这声冷喝,都吓的立直了小腿。
又非常的好奇,究竟是谁这么有面子让主子发这么大的火。
小心翼翼的用分神*,用眼神余尾去看明照。
只见明照跌爬在门外的奉天殿金砖地板上,挺直身子不动,趴在了地上哇哇大叫。
“皇兄,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
不给就不给嘛”。
“我动不了啦,快给我请御医,腿都磕青了”。
明照对着门口的侍卫叫道。
侍卫看了看,又看向自己的统领。
那统领进去请示。
凌落点头。
有太监去太医院请人。
明照趴在地板上,对着侍卫道:“我先睡一会儿,好困,也不知道是不是磕到脑袋了,御医来了叫我”。
侍卫:“......”
这是哪位神人啊!
其实是明照被他老爹追杀了一天一夜,刚脱离魔爪,就赶紧跑来皇宫要画了。
想不到皇兄越来越小气,还有这脾气也越来越坏。
大家都是文明人,这么总动手动脚的干嘛吗。
他经受了这么多的精神摧残,要休息休息才能养足元神。
默默“充电”的明照,不知道他被多位进宫求见的大臣瞻仰了风采,着实又让禄亲王的名声上升了一个档次。
使得明照之后因为明耀的下旨,他一向疼爱自己的老爹严格的执行了让他禁足一年的惩罚。
差点没把他给憋疯了。
头一次进宫的朱砺沧看着各处的景象都像是西洋景似的惊奇,想到进宫来之前,子鉴对自己的再三叮嘱。
朱砺沧把自己那双瞪的不能再大的铜铃眼合小,老实的跟着前面的太监去面君。
穿过无数的宫门,走过无数的廊檐,朱砺沧只觉得那皇宫的大殿就像要建到天上时去,前面的太监总算是有了反应。
“朱将军请进,已经通禀过了”。
太监垂着头回道。
朱砺沧还沉浸在第一次被人喊将军的振奋中,听到这句话,就抬着脚进了殿。
看到大殿远处还有个被太医涂药啊啊大叫的年轻人,心里奇怪,看来这皇宫也没有子鉴说的那么肃严嘛。
心里又对那个哇哇大叫的年轻人看不上,这要是以后在他手底下当兵,这么怂没胆量,他非得一脚把他蛋黄都踢出来。
看着有点眼熟。
朱砺沧收回眼神,心里有点奇怪。
殿里又换了个太监领路。
在一扇红漆门前,停下了脚步。
“朱将军稍候”。
太监进去和另一位太监低声回报,那太监看了眼朱砺沧,这才肃整恭敬的进了里面去回禀。
朱砺沧被人带了进去,看着满眼自己说不上名儿的各种摆设。
只能在心里不断的评价道:真不愧是皇宫。
远处一位身材挺拔,穿着件白衣孝袍的男子朝他走来,那脚步沉稳有力,却落地轻如鸿毛,朱砺沧只以为是遇到了高手,身上的肌肉紧绷。
怕刚进宫就被被这里的侍卫高手小瞧了去,心里暗暗忖度,只怕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怎么才能在身手不及人家时,又不让人家小看呢。
朱砺沧心里暗暗思索。
本来他被传进宫,心里就惊讶的不得了。
还是子鉴让他宽心,还有点羡慕的看着他道:弟之前程可待也。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想着可能是上次自己替睿亲王夺下兵火库,皇帝老儿要奖赏自己。
对了,皇帝老儿好像驾崩了。
现在是谁当皇上来着?
哎呀,不管谁当,只要能让自己当兵打仗就感谢他八辈子。
待及近了朱砺沧才看到男子孝袍上露出的内服的领子是明黄色。
他就是再粗人,也知道这明黄色天底下也只有一个人能使。
“叩见皇上”。
子鉴说,不可以直视皇上,眼神要落在脖子以下,否则大不敬。
朱砺沧拜在地上行礼。
“起吧”,明耀走近前,抬了下他的胳膊。
这是皇帝给大臣荣光的表现,朱砺沧拜谢,心里有点纳罕。
皇上的声音很年轻,跟他那次喝酒的弟弟很像。
明耀看着朱砺沧君前表现算不上什么出大错,就知道肯定是那个姓沈书生嘱托过。
向来朱砺沧也听不懂他的暗示,沈镜砚肯定明白。
既然朱砺沧听沈镜砚的,他也不算白见了一回这武人。
其实朱砺沧这样的人物,在明耀手底下没有万儿八千也有成千上百,让他专门见一回的原因则是因为孟言茉。
明耀心里在巨怒和巨愤之后,居然还是对她还是不忍放手。
不管是从前那个在他面前惊惶狡黠的她,还是在一段时间他认为心机深沉的她,还是这两天让他气的肝疼的她。
他发现自己真真正正的把她放在了心上。
果然父皇是了解自己的,即使当初自己会把她送走,恐怕有一日还是会寻回来。
不会像今天这样,放在侍书女史的位子上,让他半分前进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