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时候,嬷嬷曾经给我逮过一个雀儿,那雀儿长得真漂亮,它的羽毛是五彩的呢,
我好喜欢,把胭脂米省下来给它吃,把我最好的罗裙剪开,给它做了个小裙子,
可是那雀儿看都不看我,嬷嬷说,它想飞走,飞上天空。
我好舍不得,我那么喜欢它,
可是它不喜欢我。
我只好把它放飞,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喜欢,就阻止它过更好的生活,
它飞走了,飞的无忧无虑,无牵无挂,我一个人蹲在廊檐下哭啊,哭啊。
后来,老天爷也跟着我一块哭,就下起了雨。
我却不敢再哭了,我跪在廊檐下,求老天爷也别哭了,
因为我怕我的雀儿在下雨天会被打湿了翅膀,飞不高,又怕下雨天太黑,它找不到自己的家。
于是我就渐渐忘了它离开时,我的伤心。
我以为我可以这样用同一种方法来忘记你,
我无数次告诉自己,我离开你,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你也会过喜欢的生活,有最好的生活,
有天下最富贵的生活,最高的权利,最美的女人。
少一个我多么的无足轻重。
可是我的心好痛,好痛,哪怕我把它藏起来,藏的好深好深,可是我骗过了别人,骗自己已经忘记。
七郎,是不是我的记性太好了,我总是能找到那份喜欢藏在心底的哪一个地方,
然后把它找出来,一遍遍的刺伤自己的心,
七郎,我是不是生病了?
不然我为什么非要这样一遍遍折磨自己呢?”
“可恶,我这么伤心,你还对我摆臭脸,在梦里,你也这样欺负我。”
“来,笑一个,像这样。
乖,**,来,给大爷笑一个,
笑一个,大爷就香一个。”
孟言茉半梦半醒,嘴里如呓语般说着自己的心事,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男人那越来越讳莫如海的深邃眸子。
看着孟言茉凑近的樱唇,明耀的脸色冷的要结霜了。
不提她之前把自己比作一个雀儿,这样让人咬牙切齿,罪该万死的比喻。
就是这最后一句,
他明耀,大明堂堂亲王殿下,这是被一个女子调|戏了吗?
“笑的真好看,比花儿还要漂亮”。
明耀黑着脸,真想把她拎起来,在她耳边大吼,问她一句,哪只眼看到他笑了?!
他现在要是还能笑出来,某个女人就应该离死期不远了。
“mua~~”,孟言茉用力的在只能够到的明耀下巴处波了一下。
明耀在她第一次主动的情况下,身体僵住了,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的嫩唇。
“好扎人,”不满的咕哝了声,孟言茉吧唧两下嘴唇,继续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清的说着心事。
碎落的音调,像春风吹落的粉色花瓣雨下,沾了花瓣的棉花糖,棉絮般轻柔,丝丝甜甜的带着花熏。
“七郎的笑是最好看的,茉儿最喜欢七郎笑了。
当然,茉儿不喜欢七郎那种阴阳怪气的笑容,
看着让人害怕“。
不提某人听到“阴阳怪气的笑容”这种评价,脸上几乎开始掉冰渣子。
孟言茉继续花样作死。
“七郎的笑就像是雨后天晴的那抹青碧的水色,
就像是落日后天边来不及收起的那万道霞光,白中带红,红中带紫,紫的边缘是金色,
万光失色,满眼只余下那分辨不清的艳色。
像云光山隘中的暮霭岚雾,渺渺不可追,只留给凡人无尽的猜想。
茉儿都不喜欢七郎那样倾人倾国,高深不明的笑,
只喜欢在千州庄子里,七郎对着茉儿一个人笑,
笑的平常,很温暖,茉儿能清晰的看到七郎眼底的情绪,
茉儿知道七郎喜欢茉儿亲手做的衣服,
知道七郎坏坏的打趣茉儿的手艺,是可爱的调皮,
知道七郎把茉儿压在榻上,是真的情禁。
......”。
孟言茉说道这,似乎是想起来什么,脸颊越来越红了。
像红透的樱桃,对着车中光线,粉嫩嫩的晶莹剔透。
明耀垂眼看着她,凤眸幽深,正如孟言茉口中的那不可琢磨的笑,只能看到冷泠泠的黑瞳,半分情绪也无。
只有那越收越紧的铁拳上暗暗冒出的青筋,也许能暴露出明耀的心中也许并不像表面上这么平静。
“七郎,茉儿好难受。
这里,好烫,好闷”。
说完,孟言茉似乎睡着了,不一会儿,不耐的嘤咛一声,
软乎乎的小手牵住明耀凉凉的手掌,很舒服的贴在红红的脸上,舒畅喟叹一声。
想到胸口处的难受,又把他的凉凉的手掌贴在自己鼓鼓的胸前。
软嫩嫩的樱唇在明耀脖颈处不舒服的左右磨蹭。
手下的软嫩触感,鼻下是孟言茉带着馨香的浅浅滚烫呼吸,加上孟言茉身上因为出汗和情绪激动的原因,
散发着越来越幽香的体香。
这些都是刺激着明耀此时意志力冲破防线的强力冲击波。
明耀黑极的眸底流转着金色碎芒,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他第一次知道受再重的伤都不如此时所面临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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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是扑啊?扑啊?还是扑啊?
传闻风声很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