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耀起身,简单的用孟言茉的绒毯围在了下腹间,露出了结实的胸膛,没有再看床|上的孟言茉,赤脚走向净房里。
孟言茉听到“哗啦,哗啦”的冲水声,身上不禁感同身受冷的起了鸡皮疙瘩,她记得此时净房里应该只有冷水,这初春的夜里还是相当冷的。
明耀单手膊撑在净房的舱木板上,冷水顺着他坚毅的下颏蜿蜒滑下,他用右手呼撸了一下脸上的水珠,向下腹处看去,火热褪散,归于平静。
想起刚才孟言茉的娇媚和她的顶撞,他就恨不得在床|上狠狠的惩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心中刚这么一想,他有点苦笑的看着下腹底又猛然抬头的汹涌。
她是为了让自己生气才故意打岔,这点小心思,明耀如何不知道,他生气的是:她不愿意交给自己。
他,明氏皇七子,大明睿亲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偏偏对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有了怜惜,他顺从她的心意,既然她不愿,他也不想勉强。
“哗啦”,又是一桶冷水浇下,浇熄了他的欲|望。他能囚禁她的身,同样能囚禁她的心,终有一天她的心会为了他而跳动。
明耀穿了件黑色银丝暗纹绣江崖海水的袍服,脚着黑色牛皮皂靴,墨发由一条黑色绸带绑着,一身与周围夜色融入一体的黑色,就连俊美的五官上也蒙着一层黑色肃杀的冷酷。
“说”。看了眼面前的玄奕,明耀淡淡道。
身为黑衣卫玄字组老大的玄奕暗暗咽了口唾沫,在心里给自己鼓劲。面对“欲|求不满”的自家殿下强大的冷气场,太有压力了。
“吴双儿受不住刑,交代了齐王利用流涟阁掌握的朝中官员的把柄,有内阁的吴大人,兵部的齐大人,都已经被齐王暗中掌控。”
明耀点点头,流涟阁被齐王操纵,利用那些女人套取朝廷官员的情报,吴双儿当初就是被大哥安排在他身边的,他于是就顺势陪大哥玩了会儿逢场作戏。
今日在这艘船上偶遇吴双儿,不管是巧合还是大哥的人发现了他的行踪,他都不可能放过这个女人。
在孟言茉和戚熊赌局的时候,玄奕就来禀报吴双儿的嘴太严,问明耀是否不打算留下活口,在得到了自家殿下的意思后,黑衣卫这才没有了顾忌,很快就撬开了吴爽儿的嘴。
“她这次接近庄靖,也是试图找到杨大人贪赃枉法的证据。不过暂时还没有得到证据”。
明耀等着玄奕继续说,让他这个有头脑的下属能顶着他的怒意来回报的事情不可能只是这么简单的。
玄奕在明耀的目光下,头皮发紧的继续回道:“吴双儿自称有很重要的情报,是威胁到殿下安全的重要消息,但是一定要殿下亲自去问,她才会说”。
明耀冷冷的看着玄奕,迫的这位黑衣卫中问刑第一高手,单膝跪下请罪道:“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他没有想到那个吴双儿是齐王的养女,经过特殊的训练,他碍于吴双儿口中的消息,忌讳着不敢下死手,最后妥协让殿下出手,这本身就是失职。
明耀抬抬手,示意他带路,玄奕不着痕迹的擦了擦冷汗,给暗里的黑衣卫打了个暗哨,这才在前面引领在船舱中七拐八绕的来到一个货舱的小型房间。
这艘客船不是他们控制的,又加上吴双儿也是受过训练的,为免她给别人传递消息,玄宴安排的人比平时都要紧凑严密很多。
房间里的灯火点的很亮,吴双儿眼神失焦,鬓发搀和着脏污的血迹散落肩上,显然是受了一番重刑的折磨。
在明耀跨进这间简陋临时的刑房时,吴双儿的一双曾经很是光彩的眸子绽开了她盛时的光芒。
“杨郎,你终究是心里有奴家的,肯前来见奴,奴家心里真的很快活”。
吴双儿像抬起手来在空中描摹明耀的身形,可惜抬不起来。
玄奇拿过一张椅子,放在明耀身后,明耀撩起袍子坐下,“哗”一声,是袍摆击打空气的破风声。
明耀看着不远处的吴双儿,脸上现出一种冷冷的笑意,靠在椅背上,身体后仰,一只腿随意的放在另一只大腿上。看起来像是休息,又像是发火前的慵懒随意。
“少废话,本王的身份,你大概从被我大哥收养时,就记在骨子里去了吧,有什么要说,赶紧的”。
明耀的声音虽然懒懒的,可是声音里的不耐烦显而易见。
“杨郎,你只需回答奴家一个问题,奴家保证把从义父那里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
燕京的勋贵们都知道京里的有武功的游侠儿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九千岁”汪瑾的假子们,一类则是齐王的义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