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舅兄弟,除了二郎年长。能以正常对妹夫的态度对他,三郎因为自小交好,对他态度尚佳。五郎态度莫测,近年有好转迹象。但很勉强,小七郎……这小子自打知道姐姐要被他“抢走”看他就跟小刺猬似的。
还好亲事早定,闵时清笑得更真诚了。
“前面不用加终于!”虽然高兴,但三郎也是有原则的。
“今年还有秋闱。”五郎淡淡道。
“这我也要考吗?”三郎受了惊吓:“我肯定考不过啊!”
“爹可能会让你去见识见识。”
五雷轰顶!之前的喜悦瞬间垮下去一大半。
“你去不去?”三郎垂死挣扎。
五郎真不想鄙视这个哥哥,但是:“我才十四,还有时间。”
……
“没事,我陪你去。”闵时清拍拍三郎肩膀。
三郎脸色更差了:“你考中了我没中,回来不是更难看!”
他跟闵时清可只差一岁。
“没事,我也只是去看看,不会中的。”
……更心塞了,他是拼死考不过,人家是就没打算考过。
换个话题吧,除了不爱读书,三郎也不傻:“听说契丹退兵了?”
大宁的言论还是很开放的,这些学子早晚都要参知政事,科举考试还有策论呢,不可能对时事一无所知。
“也该退了。”
“拖了这么久呢!”
“阳成侯是一切求稳,陛下并不想与契丹在此时大战。”
所以陈兵了一个冬天,契丹东戳一下西戳一下,看似毫无章法,其实也是试探,阳成侯应对十分老练,没让契丹讨着好去,虽无大战,也是大功。
“幸好去年把阳成侯调到了北庭都护府,你说陛下是不是早有预料?”
“谁知道呢,阳成侯在西域都护府三年任满,正好北庭大都护又做得太久了,陛下想动一动也很正常,如今看着倒有点意思。”
“这一战完了,阳成侯会亲自回朝献俘吗?”
“不一定……”
十六七的少年,正是热血的时候,五郎端着茶看闵时清状似认真的与三哥闲聊,茶盏遮掩住的唇角微勾,沉静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杨柳春风三月三,画桥芳草碧纤纤。
六娘依旧随家人一起出了城,大房的长孙承业还小,佟氏不敢带他出来吹风,就留在家里,安明仁自然要陪他们。
春光几时不能看,阮氏不爱凑这个热闹,结果最后就只有四娘跟着二房的人出来了。
孩子们都大了,吴氏也不必守着他们,把幼子七郎往哥哥们面前一推,与安真未相视一笑,携手沿柳岸散步去了。
小七郎六岁,因为自小养得结实,跑起来跟个小炮弹似的,二郎看了看眼里期待之色微黯的妻子裴蓁蓁,目光在三郎脸上游移了一下,然后定格在了五郎身上。
五郎默默把小七郎拽到自己身边,二郎放心的牵着妻子培养感情去了,留下左看右看狂燥的三郎:“二哥什么意思?啊?”
五郎面无表情的看他:“就是你想的意思。”
……
“我要跟六姐玩儿!”小七郎在他手里挣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