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不是已经帮忙了吗?”六娘佯作不懂。
吴氏脸色难看,闵二夫人三番五次这样弄得好像她家六娘跟刘公子有什么多深厚的交情似的,也弄得好像安家见死不救似的,听得她火气一个劲往上顶。
硬邦邦的回道:“二夫人说的什么话,刘公子年纪小,昨夜路过,瞧我们可怜才顺手叫了人帮忙,我们再去求就太不知分寸了,何况廉国公府的大门我们都不知道在哪,去哪求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夫君已经打听好了,廉国公府就在忠贤坊,那条路就叫国公巷,我带你们去!”
……吴氏肝儿疼!闵二夫人这样装聋作哑胡搅蛮缠真是挑战了她的底限,可中间牵扯到丢了的孩子,她又不能发脾气,登时脸更黑了:“二夫人不必这样,有什么咱们直说吧。”
直说就直说。闵二夫人也不客气:“廉国公世子执掌神武卫,陛下极信任看重,京兆尹也要给几分面子,我们打听过了,这位刘公子虽是次子,却是最得老国公和世子宠爱的,我们去求求他,让他帮我们去找京兆尹说说,多派些人……”
“刘公子凭什么听我们的?”吴氏听不下去了。
闵二夫人一噎,旋即道:“六娘不是认得他吗?昨天都肯帮忙,帮人帮到底……”
“谁说六娘认得他?”
闵二夫人却一副“你们别想瞒我”的样子理直气壮地道:“时清今早回去把昨晚的事都说了!那刘公子分明是认得六娘的!”
闵时清熬了一夜回家,立刻被自家父亲和二叔抓住问了一通,自以为已经尽可能的轻描淡写了,哪知自家父亲和二叔眼睛就盯着这段关系呢,有一点蛛丝马迹就能想多,何况闵二郎君回去一说,闵二夫人一个女人能不再多想点?
闵时清睡梦中被闵二夫人糊这么大一黑锅,还不知道自己凭白得罪了未来丈母娘。
吴氏气急败坏:“胡说八道,我们才不认识……”
“夫人夫人,”杏红急急撩了帘子进来:“来了两位小公子,自称是廉国公府的。”
吴氏眼前一黑,咬了咬舌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顾不得闵二夫人一脸“果然如此”的得意,连忙起身问:“人呢?”
“已经请到前院花厅了。”
吴氏念头急转,夫君不在家,二郎又病成那样,三郎五郎是不顶事的,顿足道:“快去看大郎君走了没?若没走赶紧请来!”
闵二夫人如何愿意:“这节骨眼儿了还讲什么男女之防?刘公子一个孩子有什么好避讳的?你不去我去!”
她话说得硬,却不敢真一个人去,毕竟心知人家看得可不是她闵家的面子,她舍得脸哭求人家不认怎么办?
吴氏却不能忽视这威胁,闵二夫人要是跑去胡说八道,丢安家脸是小,就怕污了六娘名声!
吴氏简直恨死闵二夫人了,进退两难之际阮氏已经进来,在外面就听到里面吵闹的声音,进来又简单听几句就猜到来龙去脉,干脆道:“都去吧。夫君也马上就到。”
既然不能避嫌,干脆敞开了让她看。
可惜阮氏料错了一点,就是赵晋元真不是路见不平就仗义相助的主儿,实打实就是冲着六娘来的,且毁就毁在年纪小还稚嫩,不太懂得掩藏自己的心思。
赵晋元见这么多大人一起过来也没太意外,在外人面前他一向端着世子的架子,由着这群大人给他行礼也没什么不适的,眉毛都不动一下淡淡点点头,就算回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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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设置自动发布了,幸好及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