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是为了少爷,她也得盯死了张令曦才行。
申妈妈一边飞针走线,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少奶奶屋里头又不是没有识字的人,偏生留了循礼在,为的是什么?
申妈妈的眼睛转的好几转,最终偷偷落在了循礼身上。
奶奶究竟是要罚循礼,还是要赏循礼?
这可关乎着少奶奶听不听夫人的话。
“循礼,你将我箱箧里的风铃拿出来挂上。”张令曦放下书卷吩咐了一句,似是无意地瞥了申妈妈一眼。
申妈妈就像是做贼一样,被少奶奶掠了一眼,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迅速地收回了目光,慌乱间碰到了针尖,嘴里忍不住哎呀了一声。
“申妈妈怎么了,是扎着手了?”张令曦故意装作不知情地关心道。
申妈妈正尴尬,怎么能不顺着张令曦的话接下去,忙点头一笑道:“哦,不小心扎了一下。做针线稍一走神儿就难免,不碍事的。”
挂好风铃的循礼皱着眉头走到申妈妈面前,半蹲下道:“哎呀,扎的深不深?申妈妈成日里满腹思虑,最容易扎了手指,这针线不如交代给我们这些小辈来做。”
申妈妈抬起头来,瞪了循礼一眼,道:“循礼姑娘还是先将手头上的事情做好再说旁的吧,这世上可没有一步登天的便宜。”
说罢,申妈妈颇有意味地看了张令曦一眼。
循礼笑了一下,道:“我不过随口说一句笑话,申妈妈就恼了我了。可见申妈妈对我多有不满,该不会今儿的事情,是申妈妈您故意的吧?”
循礼夸张地捂住嘴。
张令曦出声制止道:“好了,你个小辈,少在这里逗申妈妈,知道的是你开玩笑,不知道的还当你在故意讥讽呢。我让人炖了汤,你替我去厨房看看。”
循礼前脚出去,申妈妈就放下手里头的东西,道:“少奶奶,您这样纵容手底下的人,怕是日后有些无法无天的,不知要背着您干出什么勾当来了。”
“申妈妈说的极是,我是看刘家待下人宽厚,想着效仿罢了。”
“也当宽严相济才是。”申妈妈摇头道。
张令曦闻言眼睛一亮,道:“您是府里的老人,再没有比您更知道府里的规矩的。佩环虽然稳重,到底还是年轻些。这屋里头的事情,还得您多帮衬才是。”
申妈妈觉得自己当得起,道:“今日之事,要是她们听我的话,也不至于闹到夫人那里去。”
张令曦见申妈妈意得志满,道:“那您就多费心了。”
申妈妈不推辞地点了点头。
张令曦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这申妈妈绝对不像看着这样纯善,能拖她一时便是一时吧。怎么说她都是显哥哥的奶娘,少不了是要忍着些的。
申妈妈不知道张令曦打的什么算盘,晕乎乎地就答应了下来。与她而言似乎是毫无害处,起码有了机会收拾那个循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