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守卫手持长枪,一步步向内逼近,圈子越来越小,只要他们一伸手就可以把枪尖捅进我们的身体,但还是没有一个人去捡地上的刀剑。
李总管最痛恨的就是矿工团结,见我们宁死也不肯自相残杀,气得全身肥肉都在颤抖,举起了手准备发出格杀令。
真的就这样窝囊地被捅死吗?既然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我突然抢步冲出,着地一滚抓住了一柄短剑,站起的同时左手握住了一柄长枪扯过来,右手短剑准确地刺入长枪主人的咽喉。
“谁敢跟我一对一单挑!”我大吼一声,拔剑回收,并以枪柄撞在那个守卫胸口。他向后跌退撞在同伴身上,脖子间鲜血喷涌,已经站不住了。
突然的变化让所有看到的人都惊呆了,李总管的表情也僵在脸上。从来没有一个矿工敢这样向守卫挑战,如果守卫不敢跟我单挑,那就证明守卫还不如矿工,以后守卫还有什么威信来镇压矿工?李总管和诸傲游必定会同意的,那么我就有机会杀死多个守卫,死得轰轰烈烈,并给队友以及千万矿工反抗的勇气。
果然李总管与诸傲游对视一眼之后,喝问:“谁去杀了他,让他口服心服!”
“我来!”
我前面有好几个守卫同时应答,抢着往前冲,估计他们都是被我杀死的守卫的朋友,急于替朋友报仇。不过说好了是单挑,除了冲在最前面的守卫,其他人都停步了。附近的守卫在后退,腾出了另一个圈子,变成了全场的焦点。
“小杂种,你要是能挡住我三招,我的名字倒过来写!”我的对手叫嚣着,拔出了雪亮的腰刀。
他身材魁梧,肌肉结实,脸上虽然有些干渴留下的痕迹,丝毫不减他的强壮和悍勇,相比之下我显得很瘦弱。他的武器比我的要好得多,穿着防护性能不错的硬皮甲,可以行动自如。而我光着身体,伤痕累累还戴着脚镣,在这遍地碎石地的方随时会被绊倒,差距是巨大的,难怪他如此自信。
守卫开始向我侧面走位,我站着没动,表情平静,心中也一片宁静。虽然我无法使用灭魂剑,以前在阴阳界练习的格斗技巧和实战经验还在,战胜这样的对手并不难。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找回拿剑的感觉,并适应脚镣的牵绊。
“呀!”我的对手大吼一声,向我猛冲过来,扬起腰刀劈下。
我有一种直觉,他这一刀看似强猛,并不是真正杀着,必定还有更厉害的后招。这是一个破绽,如果我有趁手的武器,可以格开这一刀并趁机要了他的命。可惜我手中的剑太短太轻,我不敢冒这个险,只能退步侧身以剑去拨。
刀剑交击,守卫的刀被我拨偏了,但他以极快的速度旋身,刀随身转,变成横向一刀砍来。这时他距离我已经很近,借着冲击和旋转之势这一刀凶猛之极,我的角度不容易使出全力档格,轻薄的短剑很难挡住势沉力猛的腰刀。
我没有去挡,向后弯腰的同时倒了下去,刀刃几乎是贴着我的肚皮掠过。他这一刀志在必得,用力过猛,落空就无法变招了,如果我没有戴脚镣,只要一勾他的脚,他就要倒地。脚镣约有二十斤重,长度只能让人迈一小步,无法做出大幅度的动作,我只能又一次放弃了好机会。
我倒地并翻滚,看起来有些狼狈,周围立即响起了守卫们的喝彩声:“好!”
我的对手紧接着大幅度一刀砍落,我再一滚又刚好避开,身上的鞭伤被地上的碎石刮蹭,痛得我几乎要抽筋了。
我必须面对一个现实,身上的伤和脚镣对我造成了严重影响,而且以前用惯了灭魂剑,无坚不摧,出必杀人,现在用一尺多长的锈剑太不顺手了,打法也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