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跪下,伏在地上颤抖的请罪:“都是奴婢的错,险些累了夫人,还请夫人责罚!”
见着目光还有些空洞,脸上是掩不住惊恐的夏荷,李氏哪里还欲责怪她。
再如何,她也不过比乐希大上两岁,方才那事连她都感到害怕。何况一个十来岁的小丫鬟。
“到底是怎么回事!”乐绍元如墨的黑眸有着戾气闪过。
这是他第三次问起,脸上全是不耐,怎么一个个丫鬟都自请罪。从这话中,他也大致猜到夏荷是坏了什么事,才让李氏陷入险境!
乐绍元的神色太过凌厉,夏荷脊背升起阵阵凉意,强忍着恐惧的情绪不让泪水涌出。夏荷断断续续的将方才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
随着她的话,乐绍元的脸色从阴沉一点点化为冷然,就像沉淀了千年的寒冰。
屋内的温度也随之倏然冷了几分。
“二姑奶奶,侯爷也在里间,您怕是不方便进去!”隔着帘子,春芽特意拉高声音响起。
夏荷听到魏卫氏来了,整个人又是抖了抖。
徐妈妈立即反应过来,一边一个拉起夏荷与秋穗,轻声道快退到耳房!
两人忙不迭的爬起来退了下去。
夫妻两对视一眼,乐绍元为李氏盖上被子,敛了敛神色。朗声道:“是二妹来了?进来吧……”
自己巴巴来探望,却被个丫鬟拦着,魏乐氏正有些不悦便听到了乐绍元的声音。当即瞪了眼春芽,越过她撩了帘子进去。
屋内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魏乐氏不由得皱眉,强压下不适。面上关切问道:“大嫂如何了?怎么大夫还没到?!”
李氏此时是一点也不想看到她,瞧见她就让她想起秦王那让人恶心的目光,于是她闭上了眼装睡。
乐绍元面色淡淡,语气带着让人不察的厌恶和冷意:“血止了,她暂时睡了过去。似乎是不疼了。在等大夫过来。”
魏乐氏不知自己事情已败露,闻言上前想看看李氏的情况,乐绍元却开口逐人了:“怕还得劳烦二妹往母亲那去一趟,动静那么大。我一入府门便被惊着了,母亲那也该是得了信。你去陪陪她,省得她老人家乱想。等大夫诊过后,我再派人送信。”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魏乐氏一思索也是这理。便止了步子又看了眼床上的李氏。对着乐绍元一礼走了。
人一起,李氏便睁了眼,表情是掩不住恶心。趴在床沿又干呕起来。
这世界究竟是如何可怕,身为岳母居然与自己的女婿做起了苟且之事!
这是置她女儿如何地,让她夫君可有颜面对世人?!
瞧着妻子这般难受,乐绍元亲自给捧了痰盅,反又净手给李氏倒水,伺候着她喝下给她顺气。
知道她是被这荒唐事的惊着,也恶心到了。
其实别说李氏,就是他刚刚无意间扫到魏乐氏耳背的一丝红痕。他也险些没忍住要斥了她出去。
乐绍元轻拍着李氏的背,柔声道:“别想了,只会令自己不痛快,你现在双身子,这等污人的事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