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书房惯来没有主子传唤,奴才们都是在侧边的茶水间侯着。
乐煜拆着信见乐希这摸样,沉吟了会问道:“这是怎么了?”
“上午上课站的,夫子让学站姿。”乐希不以为意的继续揉捏着腿。
正说着,得知乐希要见他的许三求见声也响起。
乐煜皱了皱眉,乐希已高喊了声进来。
“世子爷,三姑娘。”许三看到两兄妹呆一屋,愣了愣,随即便对着两人施礼。
“那边可有消息?”乐希停下动作,发问。
许三垂下头,那之前不着痕迹的扫了眼乐煜,沉声回道:“回三姑娘,没有。白天黑夜的没敢放松,没有任何动静。”
“晚上外书房也看紧了,也许是从别处混进行府也难说。”乐希闻言想了想,吩咐道。
那人可有轻功,放松不得。
许三应是,见乐希没有别的吩咐便告退了。
乐煜在这会已看完了信,信上内容也只是报平安,吩咐他照顾好李氏与乐希,让他注意身体用功也要劳逸结合。
便是这短短的内容,乐煜心情变得极度复杂。
乐希昨日与他说每一句话,又似在耳边回响着。顿时,看向乐希的目光也不知是何种情绪,只觉自己也许是真的错得离谱了。
得到伯府内没有特别动静的消息,乐希又好揉一会儿的腿,喝了徐妈妈给乐煜端了汤品时梢上的冰糖熬梨水,才美滋滋的去了书案正对面的画案边。才将画具摆好,乐希又想起那日在画舫上喝醉没与佳柔道谢邀请她游河。
便执笔先给佳柔写了信,一方面是道谢,一方是道歉,失礼的喝醉离场。并询问佳柔哪日有空,要邀了她来伯府玩。
写完仔细的再检查一遍,才装了封,想送也该给乐绍元回信,可以让回程的信差给带上。又是挥笔一阵书写,歪歪扭扭写了封简体字的回信,才再执笔一点点对着空白的宣纸描绘起来。
其间站累了,便轻轻在屋中走动,翻翻多宝阁上的东西,再查看有无那些人寻找的物件。
乐煜偶尔也会抬头看她,但也只是看两眼,不说话,片刻后又低头继续读邸报。并在一边的纸张上做着随笔。
从这天起,乐希在伯府的生活便是清晨去五福院请安,随后去飞云阁上半天的课,盼着乐绍元来信。下午便是在外书房画稿,每天都会叫许三来询问一次动静,累了便坐着翻翻书,或者逗逗有时也跟来的灵犀。
而这些日子,那对伯府虎视眈眈的人就像不曾出现过一般,消失得一点踪影也没有。乐绍元的来信,也如他所说,从最开始的一天一封到了二天、三天的往后延。最后到达指定地界时,才稳定为六天一封。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接近半个月。
又一日,乐希算着该是乐绍元该来信的时候,却一直到了近傍晚也没有等到来信。
乐希想着该是这些日子西北地区开始降温,天气原因信差耽搁了时间,不料到第二日临近傍晚也还未等到来信。
乐希正等得心焦时,乐启亲自来到了外书房,与乐煜禀报是陆虞上门寻他。
乐希听着,手中的毛笔一顿,最后一张即将完成的画稿便也成了废稿。
这刻,乐希却是没有心情去顾那毁了的画稿,而是直接丢了笔,面沉如水的盯着外书房的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