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氏在后一脚进来,看到屋内的情况大气都不敢出,只是握着女儿的手,紧张得直冒汗。见人被拉走了,才来到黄梨木榻前,颤声问:“母亲如何了,大嫂,你该不会真绑着她去见官了吧。”
“就那么见官,岂不是便宜了她!”李氏眼中闪过的厉色,使喻氏又是一抖,可也更迷糊不知何故。
此间,丫鬟已打来了水,在李氏指挥下给于氏冷敷在额上,又将她脖间的衣扣松了。
去寻大夫的人不会儿也归来。
那大夫白着张脸,眼中全是忿色。
这伯府他是真不想来的,昨天听见他们大姑娘神智不清的话就够让他胆寒,今儿却一照面就被人直接扛上了马,颠得他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
“病人呢!”心情不舒畅,大夫语气也不多客气。
可在被引到了于氏面前,一把脉,又翻看了她双眼后,怒气全变成了惊惧。
李氏一众见大夫神色凝重带着恐慌,心中都咯噔一下。
喻氏当即连眼框都急红了,忙拿了帕子按几下。
敛了敛心神,李氏问道:“大夫,我母亲可是如何了,还望如实相告。”
大夫打了个激灵,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面上神色尽量轻松:“怒急攻心,所以被逼出了血气。我先施几针,小半时辰该就能醒来。然后先照方子抓药吃几副,吃完我再来复诊看看。”
中规中矩的回答,没有什么错漏。
李氏与乐希心中都升起了孤疑。
于氏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他刚才的恐色是为何?
这内中绝对有蹊跷。
母女两不动声色交换了个眼神,都没有再多问,静静看着他施针后,让丫鬟跟着他开方子抓药去了。
在等待于氏清醒中,齐妈妈去而复返,带回了消息。
“夫人,经过许三护卫的审问,那许婆子说了实话。原来他们二公子在昨天定亲了,是范将军家的庶女,排行第二的姑娘。她说承恩侯夫人这样吩咐她话话,只是想给老夫人添点堵而已,上回老夫人婉转的拒绝与他府的亲事后,就立刻传出了大姑娘要庶转嫡高嫁的流言。承恩侯夫人觉得伯府是瞧不起她二子,受到了屈辱,才有了想以牙还牙的想法。”
昨天伯府才说要想与承恩侯府结亲,这么巧那二公子在昨天也就定亲了?
乐希思忖着,心不断的下沉。
世上哪就有那么多的巧合。
乐妍昨天还疯了一般不愿意嫁,难道……
是那个背后之人出手了?!
乐希一凛,神色严肃的问齐妈妈:“可是有说什么时辰定的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