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闭着眼睛一个人呆一会。
但是王静刚走,李松凝又走了过来。
“她叫什么名字?”
我愣了一下,随即想到的就是孟子戈。
然后睁开眼看了李松凝一眼,她的神情有些怪,好像满怀心事一样。
我想了想反问:“你是说孟子戈,还是姜子歌?”
她诧异的看着我说:“你说她们都叫子歌?”
我有点茫然,看来李松凝似乎也知道点什么。
不等我确认这件事,就听李松凝道:“这镜子是我从上海的一次展会上买回来的。当时只是觉它很吸引我,也没在乎,它是个残损物件就弄回来了。后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经常做一个梦。梦到有个男人在羞辱我,我想反抗,可是却怎么也动不了。
最后还会在梦醒前,用藏在枕头下的剪刀杀了那个男人。
起先我并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绮镜,直到爷爷看到这东西,才知道我做梦的事。
爷爷动了些手段,这才把那些奇怪的梦压了下去。
爷爷说这镜子和我有缘,以后肯定会救我一次。
果然,在一次虚洞里,它帮我档了一劫,可惜的是梅师兄却再也活不过来了。”
李松凝是头一次和我说她的事。我没想到,原因竟是这样的一面镜子。
总感觉气氛有点怪。
她转过头,看着我。目光清澈,大眼睛黑白分明,看着还带了几分忧伤。
恍惚间,我竟感觉这忧伤和孟子戈在下定决心杀掉男先生时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我一拍脑袋,只觉自己想的太多了。
但说:“你别想太多,这些事毕竟都已经作古了。孟子戈也好,姜子歌也罢,既然死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她们是她们,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明白吗?”
之前我根本就不信幻境的磁场会影响人的情绪,当然,就是蓝荣彬在绮境里说过的,再来一次,那我们就会忘记绮镜的存在。
眼下,我总感觉孟子戈的磁场影响到了李松凝。
她皱着眉头,有些我见犹怜的坐在那,样子像被遗弃在十字路口的孩童,只待一个理由,让她可以哭的天昏地暗。我微愣,下意识的就伸出手,将她拦入了怀中。
拦她入怀后,我第一反应竟然是和做了贼一样的看向四周。
椿教授脸色苍白的靠在自己的包上,睡熟了,肉片也迷迷忽忽的睡在我的另一边上。
油头和黑木头不在,李叔搭着披风睡的安稳。此时醒着的,竟然只有我和李松凝。
环着她肩膀的手,也稍稍加重了些力气。
我轻声道:“睡一会吧,醒了就没事了。”
李松凝意外的没有挣开我的手,就像被催眠了一样,乖乖的靠在我的肩头。睡了过去。
我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抱她,只是感觉她此时最缺的就是一个能收容她的肩背,但是抱了,没有点生理反应,那纯粹是扯淡。
下一步动作肯定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她会一巴掌掴死我,李叔也会让我好看。
所以最后我也只能保持着一种僵硬的姿势,让她安稳的睡着我怀里。
看着外边黑黑的天,美人在怀,却是摸都不敢摸一下。苍天大地,我这作的是哪门子的孽啊。
估计是之前没休息好,最终我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李松凝早已经不在我怀里了。
接着对上的是肉片不怀好意的笑,这让我一身鸡皮疙瘩都快掉地上了。
“我说小马哥,没想到啊,你小子进展的挺快。”
他挤眉弄眼的若有所指的看了看李松凝,我想到自己窝囊了一个晚上,气不打一处来。
一掌就掴他脑门上,可是手却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麻木了,力道没甩足,他脑门没事,我手却疼的和快要断了一样。
这特么造的哪门儿的孽啊。
我看了眼李松凝,经过一觉的休整后,她面色好看了很多,连之前那种奇怪的忧伤都一扫而空。看来,这绮镜确实对她有一点的影响力。
想到这,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那镜子,只希望它别祸害到我才好。
就在这时,突然边上的黑洞里传来一个声音:“通了!快,准备准备,我们出发!”